王森局长一眼就认出了李锋和小赵身上的制服，还有那标志性的证件。
他脸色一变，原本的呵斥声卡在了喉咙里，取而代之的是略带颤抖的询问：
“几位同志，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李锋面无表情地亮出证件：
“省纪委的，例行调查，请配合。”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
王森局长的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变幻了几次，最终定格在铁青色上。
他心里暗骂姚娜这个蠢货，平时嚣张跋扈也就算了，居然惹上了纪委！
他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却有些僵硬：
“例行调查？姚副科长一直工作认真负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调查之后自然清楚。”
李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带走！”
姚娜还在不停地挣扎，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猪，肥肉乱颤，嘴里不停地喊着：
“王局长，救我！快给我舅舅打电话！他可是王福山！”
王森局长狠狠地瞪了姚娜一眼，恨不得堵上她的嘴。
这蠢货，都什么时候了还提王福山！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他强压着怒火，对李锋等人说道：
“几位同志，调查归调查，还请注意方式方法，别弄伤了人。”
李锋冷笑一声，没再理会王森，示意小赵等人将姚娜拖走。
姚娜的叫喊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王森局长脸色阴沉地回到办公室，立刻拨通了王福山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将事情汇报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王福山听完后，直接炸了锅：
“什么？省纪委？他们凭什么抓我外甥女！王森，你怎么办事的！我养你干什么吃的！”
王森局长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驳，只能低声下气地解释：
“我……我尽力了…但是纪委的人……”
王福山怒吼道。
“你尽力个屁！立刻给我联系省纪委书记！我要问问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副省长！”
王森局长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拨通了省纪委书记的电话。
然而，结果却让他更加绝望。
省纪委书记坚定地表示，此事事关重大。
必须秉公办理，任何人都不能干预。
他还委婉地提醒王森局长，让王福山不要插手此事，以免引火烧身。
与此同时，省纪委的审讯室里，姚娜依旧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对李锋的提问不屑一顾。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舅舅是王福山，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
李锋打断了她的话，将一叠文件扔到她面前：
“看看吧，这些都是你的‘杰作’。”
姚娜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文件，脸上的不屑逐渐变成了惊恐。
文件里详细记录了她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的证据。
每一笔都清清楚楚，容不得她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