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鱼缸里的李锋。
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李锋的心咯噔一下，完了，被发现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巨骨舌鱼在他腿上蹭来蹭去，仿佛在说：
“哥们儿，你摊上事儿了。”
然而，女人并没有叫人。
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临走前，她还顺手把门反锁了。
李锋彻底懵了，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试着推了推鱼缸壁，想爬出去，但这鱼缸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
根本够不着缸沿。他只能像条搁浅的鱼一样，瘫在缸底。
任由巨骨舌鱼在他身上游来游去，巨大的鱼尾时不时拍打着他的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鱼缸里的氧气越来越少，李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巨骨舌鱼也变得焦躁不安，巨大的鱼尾不断拍打着他的身体。
像是在催促他赶紧离开。
李锋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一个巨大的棺材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刚才那个女人，她手里拿着一个氧气泵和一个塑料袋。
她一言不发地将氧气泵放入鱼缸。
然后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几块面包和一瓶矿泉水——放在鱼缸边上。
李锋这才明白，这个女人并没有打算害他。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面包，一口气喝光了矿泉水，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女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跟她走。
李锋小心翼翼地从鱼缸里爬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像只落汤鸡。
他跟着女人穿过一条幽暗的走廊，来到一个隐秘的房间。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
女人示意李锋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水。
李锋喝了口水，感觉自己平静了许多。
“谢谢你，”他说，“你救了我。”
女人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叫苏媚。”
“苏…苏媚？”
李锋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感觉有些耳熟。
“我是孙天成的情人。”
苏媚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李锋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救了他的女人竟然是孙天成的情人。
他刚想开口询问，苏媚却继续说道：
“但我并不喜欢他，我接近他只是为了报仇。”
“报仇？”
李锋更加疑惑了。
苏媚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恨意：
“我的父亲曾经是孙天成的合作伙伴，后来被他陷害，导致家破人亡。我为了报仇，隐姓埋名，接近孙天成，成为了他的情人。我一直在寻找他犯罪的证据，但一直没有找到。”
李锋这才明白苏媚的用意。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将拍到的证据递给苏媚：
“这些，应该能帮到你。”
苏媚接过手机，仔细地翻看着照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激动。
她抬起头，看着李锋，眼神里充满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