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倏得收回了手。
骤然恢复呼吸，影十七不住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憋得一片通红。
他苍白的还带着青筋的脖颈上有一道极为明显的青紫。
光是看着都可以想象到留下这个圈痕迹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好十七。”
江若似乎全然忘记了她刚才差点杀死影十七，这会儿抚摸着影十七的脸，强迫他抬起头来，温凉的指尖怜惜的擦去他眼角流出的生理性的眼泪。
像是在对待挚爱一般，轻缓温柔的问道：“有没有弄疼你？”
影十七缓缓摇头，声音嘶哑的说道：“……不疼。”
江若凑近影十七，轻轻吻着影十七脖颈上她留下的那圈青紫痕迹。
影十七身体后仰，僵在原地。
他不敢动，也不想动，脑子浑浑噩噩，好像刚才的缺氧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可江若亲的太痒了，影十七没忍住滚动了下喉结。
江若张口咬住了影十七的喉结。
这里可以算得上是影十七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只要江若稍微用力，影十七顷刻间就会没命。
影十七还是没动。
江若离开了这个位置，她伸手紧紧抱住了他，一改刚才的癫狂嗜血，声音带着哭腔。
“你不疼……可是我好疼啊…十七，我好疼啊……”
影十七把血淋淋的胳膊放在江若嘴角，声音嘶哑：“大人疼，就咬我。”
江若发脾气似的甩开影十七这条血淋淋的胳膊：“太脏了，我不想咬这个。”
影十七思考一瞬，放下这条胳膊，换上另一条干净的胳膊，耐心的说道：“咬这个……这个没流血，还干净着。”
江若不。
她抱着影十七，扯开影十七的衣服，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个位置猝不及防，影十七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发出一声闷哼。
江若停下动作，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眼角带着泪意，神情茫然的看着影十七：“十七……你疼了吗？”
影十七摇摇头，声音发哑：“……我不疼。”
他用干净的指尖擦掉江若眼角的泪水，伸手，把衣服领口拽的更开，整个上半身几乎全都裸露在空气中。
“大人可以继续咬，我一点都不疼。”
影十七的肌肤是苍白的，不见天日的苍白。
高强度的训练，让他的身形格外清瘦，宽肩窄腰。
但身形清瘦，不代表着他瘦弱，他的手臂，胸膛，都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上面遍布着不知多少陈年老伤。
他凑近江若，把江若按回刚才的位置，低声安慰道：“大人不用想那么多，尽情咬，我一点都不疼。”
“能让大人好受些，我…很开心。”
江若歪着脑袋看着他，影十七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
他不经常笑，这个笑看上去有些不自然，但他的神情格外愉悦，很喜欢江若需要他。
江若垂眸，白生生的肩膀就在眼底，却没接着咬，反而掐住影十七的下巴，亲了过去。
影十七瞳孔骤缩……
……
…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