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你先去休息吧，我来处理这件事。”
“好的，小姐。”
江若穿着一件高档睡袍，身姿妙曼，刚洗过头吹干，身上还带着水汽，格外清新。
减少了白日里的凌厉霸气，多了几分温和平易近人。
她走到顾祈安身边问他：“醒酒汤喝了，怎么不回房间睡觉？”
顾祈安坐姿乖巧，抬眸看她，看清她的脸后，眸子很亮，随后逐渐暗淡下来：“原来你还记得……”
江若挑了挑眉：“记得什么？”
顾祈安抿了抿唇，那双黑色的眼眸说不出的委屈难过：“记得奶奶……记得我……”
江若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一声，“为什么不记得？”
“我很早的时候就跟你说了。顾同学，我的记性很好，没有那么健忘。”
“你，还有奶奶，我一直都记得。”
顾祈安一愣，眼眶慢慢红了：“记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我一直想跟你说声谢谢……”
他这副模样太乖了，江若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顾祈安的脸上带着茫然。
江若收回了手，嗓音温和，“不用说谢谢，我已经感受到你的真诚感谢了。”
提起从前的事，两人之间的差距沟壑好像无声的消了一层。
江若问他：“奶奶现在怎么样了？当年我有些事，没有等到最后结果。”
“很好，奶奶现在很好。”
顾祈安提起奶奶，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手术很成功，之后多亏了你出钱，奶奶在脑血管里安了几个支架，现在很好。”
“那就好。”
江若纠正他一点：“不是我出钱，是你凭借你的天资，引起了我的注意，拿到了资源…更何况，你现在为江氏创造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我在你身上投资的价值。”
顾祈安看着她微微摇头：“不一样……”
只是哪里不一样，顾祈安不说，也不向江若解释。
他心里清楚，江若于他是雪中送炭，他于江若是锦上添花。
他欠江若的，一辈子也还不清，也不想还清。
说完话，江若带顾祈安去房间休息。
这间别墅除了江若，保姆和偶尔住的小田，基本上没有其他客人，房间都落灰了。
她在车上时就吩咐保姆打扫一间客房，打扫过后，干净多了。
一次性牙刷牙杯拖鞋睡衣什么的一应俱全。
走到门口时，顾祈安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江若扶住了他，但冲击力差点把她压下去。
顾祈安人看着挺瘦，实际上不轻啊，想想他那身肌肉，倒也正常。
江若把顾祈安摔在床上，揉了揉发麻的肩膀。
“你今晚喝的酒太多了。”
顾祈安平躺在床上，仰面朝上，眼睛看着发亮的灯，神情呆愣。
“要…要喝的……”
“他们…灌你酒……我不喝…只能你喝……”
“我…我喝就好……”
酒后吐真言。
平常处最是动人。
江若自然能看出顾祈安这话说的真心实意，他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她微微沉默。
看着顾祈安这副烂醉模样，心里狠狠给凌司寒记了一笔。
别以为她不知道今天晚上那么多敬酒的人是怎么来的，她过两天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商战。
然后转移话题道：“让你给奶奶报平安，报了吗？”
顾祈安的手在身上摸索着，摸出了手机，还没干什么，手机就滑在了床上，显然醉的不成样子了。
“我帮你吧。”
江若拿起顾祈安的手机，顾祈安说了一句没有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