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炎‘哦’了一声，但没有太失落。
他转身往外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主子待会去苏府，可要属下赶车？”
席若卿随意摆摆手：“你换身衣服再去，我嫌丢人。”
楼炎又‘哦’了一声，继续往外走，走到夜羽身边时瞅了瞅他身上的衣服，又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服。
明明同样都是下人的装扮，不知道为什么，这衣服穿在夜羽身上就格外不一样。
楼炎皱了皱眉，视线从他脸上扫过，又想起什么似的，迅速转移视线，大步离开。
“主子，我也先下去准备。”夜羽俯身退下去，到外面追上楼炎：“大人。”
楼炎顿住脚步，扬手给手里被掐死的小菜蛇随手扔了，偏头看他：“干嘛？”
声音还是硬邦邦的，但仔细听能听出里面带着点别的情绪。
夜羽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昨晚的事他不想再提，实在难堪。
最后抿了抿唇，只小声的道一声：“谢谢。”
楼炎等了半天只等了那么一句，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别的：“跟着主子出去伺候用心点就行。”
夜羽点头，不知怎的完全松了口气：“我知道。”
他以为楼炎会嫌弃他，索性没有。
楼炎‘嗯’了一声，抬脚走了，走出两步又顿住，假咳一声。
“那什么，虽然男人都有冲动，但最好还是当心点。”
夜羽愣了下，眨巴眨巴眼，没懂。
楼炎扫了他一眼，不知道想起什么，表情有些复杂：“你身子好像不怎么好，次数太多不好。”
他扔下一句话，也不等夜羽给反应，大步走了，好像真就只是单纯提醒一句而已。
夜羽站在原地好半天，脸上表情有些僵的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他那话什么意思，顿时红了脸。
原来他以为自己昨晚那是在……
夜羽想叫住他告诉楼炎那是个误会。
但又觉得他这样误会下去没什么不好，真要解释自己还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最后夜羽只能暗自叹口气，任由误会继续下去，抬脚准备马车去了。
江映月的婚事实在有些仓促，像是怕夜长梦多似的。
许是碍于苏瑾，这次来参加恭贺的客人不少，但也不乏有来看热闹的。
席若卿哪者都不是，她是来单纯参加喜宴的。
所以在众人聚在一起说三道四的时候，她还有心情躲在安静角落喝茶吃点心。
但可惜有人不想让她这么安静，点心吃了一半，有个妇人闯过来。
席若卿见过，江映月的母亲，齐源。
她指着席若卿大骂，说都是因为她毁了自己女儿的幸福。
“如果不是你，苏沪那孩子怎么可能做错事你就是看不惯我的月儿，所以才这样来害她。”
席若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可怜江映月有这样一个自欺欺人的母亲，还是该鄙夷她掩耳盗铃的行为。
“苏沪是因为什么落到这副模样先不说，难道是我逼着江映月成亲的？”
“既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她嫁给苏沪真是被毁，那也是你们毁了她。”
齐源先是愣住，而后便如同疯妇般边骂边冲过来。
周围人都在指指点点。
苏至很快过来，让人把齐源带走，脸色难看得紧。
不过也难怪，齐源大庭广众下闹成这样，口口声声说自己女儿被毁，那就是打脸苏至，说他儿子无能。
事实上，苏沪也确实无能，当初在刑部，元启那一下让苏沪彻底废了。
再也没有治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