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
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可却如同乱麻。
“小姐您没事吧。”莺儿偷偷跑过来报信,从祠堂门缝往里看。
“江家小姐已经被送回府了,大夫说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受了惊吓。”
“可夫人还是不放您出来,还说在江家追责之前不许您吃饭喝水。”
明明是江小姐联合四小姐来欺负小姐的,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的小姐受罚?
太不公平。
“嗯。”席若卿觉得自己需要能刺激大脑活跃性的东西。
比如……阿玄的亲亲。
“莺儿,你定的棺材还没退吧,小姐我这次可能真要用上了。”
莺儿顿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悲鸣:“小姐您别死,您死了我可怎么办啊!呜呜……”
席若卿叹口气:“江映月落水一事我难逃干系,江家不会善罢甘休,侯府护不住我,也不会护。”
“等我死了你就找个更好的主子去吧。”
“我不要,我就只认小姐一个呜呜……”莺儿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把往下流。
席若卿瞧着都觉得惨:“那也没办法,要是有比江家更厉害的人来护着我,那我就不用死了。”
莺儿似被点通了什么:“王爷,奴婢去找王爷,您是陛下赐给他的王妃,他不能不管您!”
“小姐您等着,我一定求得王爷怜悯,让他来救您!”小可怜带着哭红的兔子眼跑了。
席若卿倚靠着柱子咂咂嘴。
去吧去吧,最好把我的处境说得惨点,不然这口嘴子吃不上。
莺儿去了就一直没回来,院外防卫严密了许多,应该是怕席若卿跟外人接触。
不过再多严密也防不住楼炎。
晚间时分,楼炎来了,带了四菜一汤还有棉被外加两套换洗衣服。
席若卿拎着那件睡袍:“其实我稍微反思一下也可以。”
莺儿实在太过操心。
好歹也得装装样子不是?
楼炎沉着脸,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席若卿扬眉:“怎么?莺儿没能进得去溟王府?”
楼炎摇摇头:“王爷见了她,但什么都没说,只让她回来。”
席若卿也没想让那男人当场表示什么,只要莺儿信儿送到了就行。
“下午四小姐派人来了一趟。”楼炎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异常阴沉,跟谁欠了他八百吊钱似的。
“来人说夜羽不堪大用且衷心朝外,从此后就做三小姐的人,夫人也同意了,卖身契都拿来了。”
他说罢紧盯着席若卿,似在等一个说法。
席若卿眼皮一跳,沉默了好一会道:“你知道我现在在关禁闭受罚吧?”
这个时候过来争宠真的合适吗?
楼炎冷呵一声没说话。
席若卿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总觉得收了个麻烦。
不过也好,有竞争才有进步。
她伸手拍拍楼炎肩膀:“你要知道,你主子我能力甚强,外面有的是人追着给我当狗。”
“你要习惯以后跟别的下人一同伺候我,不可以心生怨愤,不然是会失宠的。”
楼炎看了她好半晌,把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拿开,放下东西转身走了。
趁着主子被关,打死夜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