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林挽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好,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所以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么?”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些许的冷淡。
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痛,却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沉默。
我懒得再跟她纠缠,直接从抽屉里拿出半包烟,点燃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让烟雾缭绕在我面前,遮挡住我眼中那丝越来越清晰的愤怒。
“你不是不抽烟么?”她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
我充耳不闻,继续吞云吐雾,仿佛她的声音只是耳边微不可闻的风声。
“你!”林挽月终于忍不住了,直接走到我面前,一把掐灭了我的烟,动作干脆利落,眼神冰冷得像是要将我吞噬。
我眼睁睁看着她把我的烟拿走,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冷冷地问道:“你干什么?”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上次被赶出去的时候。”我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嘲讽。
“难道我连你抽烟都不许了?”我愣住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理解的愤怒。
“公文包是陈明修的。”她似乎不想再跟我争辩,解释道。
“那个小白脸。”我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林挽月没有理会我的嘲讽,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接下来我会带你一起工作,你不用担心我会再乱吃飞醋。”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苦涩。
“我吃醋?”我自嘲地一笑,却发现这笑声里带着一丝苦涩。
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再次选择沉默,拿起书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几个小时后,保姆来叫我吃饭,我平静地坐到了餐桌前。
林挽月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昨晚的争吵从未发生过。
我们两人默默地吃饭,谁都没有说话。
吃到一半,林挽月突然开口:“明天我要带你去机场。”
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带我去机场。
“明天有国际上的知名设计师过来,应该会有不少人来接机,正好可以趁机招揽人脉。”她解释道。
“我不去。”我冷冷地拒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挽月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你这是第几次违背我们签署的协议了?”
“可是你连跟我出去旅游这种事都拒绝了,这难道不是违背协议么?”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的气势。
林挽月被我噎了一下,脸色变得难看,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却又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你……”她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最终只是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你为什么非要想着旅游?”
林挽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她紧紧盯着我,目光灼灼,像是在质问一个罪犯。
我看着她,心里的怒火被她这副可怜的样子点燃了。
我冷笑一声:“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你的良心,我们之间还剩下多少情意?你在外面找了多少新欢,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跟谁暧昧过?”
我越说越气愤,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吼道:
“我也想知道从前那个满眼都是我的女孩子去哪了?那个会为我洗手做羹汤,会为我整理领带,会在我失落的时候给我鼓励的女孩去哪了?”
我闭上眼睛,转身背对着她,不想再看她那副假惺惺的样子。我心里的那根弦绷得越来越紧,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你走吧,我不想去,也暂时不想见到你。”我声音沙哑,却无比坚定。
林挽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走到我身后,将我紧紧地抱住。她的怀抱很温暖,像是在试图融化我心中的冰块。但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只觉得更加冰冷。
“你能不能再信我,再爱我?”她用低沉的声音呢喃着,像是要将我融化,将我拉回到从前。
我想要一点点扒开她的手,却发现她攥得很紧,像是要把我的骨头都捏碎。
我心里一阵酸涩,无法抑制地涌出一股苦涩的滋味。
我承认,我一直对林挽月有感情,但是这份感情现在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爱下去了。
就像一朵被风吹落的鲜花,它曾经美丽鲜艳,但现在已经枯萎凋零,只剩下令人惋惜的残骸。
“挽月,松开……”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
过了很久,林挽月才终于松开了我。她擦擦眼角的泪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却又透着一股坚定:
“走吧,我们去买些衣服,去看看电影,就当是补偿你。”
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将我带到车里。我任由她拉着我,一言不发。
车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后退,我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看不清前方的路。
我们来到一家高档商场,林挽月开始疯狂地购物。她像是要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堆在我面前,来弥补她对我的亏欠。
我看着她兴奋地挑选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心里却泛起一阵阵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