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仿佛神迹一般画面,无数村民呆若木鸡,更有人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嘴巴,想看看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村民清醒过后激动的涕泪横流,纷纷跪倒感谢慕玄公庇佑,对这位天君的敬仰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经过村民事后清点,这次遭灾不仅没有减产,收获反而提升了一倍有余,足够村民们美美度过这个寒冬。
李慕玄自然不会厚此薄彼,所以十里村那边的情况也完全一样。
村民们收到入梦提示,第二天赶去田间同样看到了大丰收的画面。
村民们激动的语无伦次,只能高呼慕玄公万岁来表达内心的情绪。
沃土丰田的功效十分惊人,事前连李慕玄都没有想到。
经过他的观察沃土丰田不仅可以快速提升粮食产量,还能半永久性提升土地肥力。
就算李慕玄明年不继续施法,这片土地的粮食产量依旧不俗。
直至将神通产生的肥力全部消耗完毕,粮食产量才会恢复正常水平,这对李慕玄来说倒是个好消息。
李家村十里村提前丰收,村民们欢呼雀跃如同过年一般,可其他村子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虽然干旱问题解决了,天气也恢复了正常,但土地减产对他们来说却没有办法逆转。
这倒不是李慕玄小气,舍不得为其他村子施展丰田沃土术,而是本体只能在李家村和十里村穿梭,根本去不了其他地区。
纸人分身虽然可以不受限制离开,但因为实力只有本体九分之一,由分身施展的神通威力大减,耗尽法力也覆盖不了半亩地,李慕玄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众人还没有从慕玄公显圣降雨的震惊中清醒,有关李家村十里村提前丰收的消息就传遍了营口乡,结果不出意外引起了地震级的轰动。
如果降雨还能硬着头皮说是巧合,那粮食提起大丰收,除了神灵显圣之外,众人实在想不出其他解释。
一想到了李家村有如此神灵庇佑,外村的百姓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这次他们再也没有任何顾虑,纷纷哭着喊着想要供奉慕玄公。
不过在那之前如何挨过这个冬天更加重要,仅靠那些歉收的粮食显然不太可能,于是各村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纷纷涌来借粮。
一两个村子来倒还好说,营口乡下辖二十几个村子一起借粮,那场面真如蝗虫过境一般,就算榨干了两个村子的粮食也不够。
好在众人也不贪心,只借了最低分量的口粮,加上朝廷发放的救济粮,活命倒是没什么问题。
李大山和陶望都是心软的人,加上李慕玄暗中提示,两人纷纷答应了借粮,引得四乡八村欢呼不断,顺势提出了要供奉慕玄公。
营口乡下辖二十三个村子全部要求供奉慕玄公,这次就连李大山也吓了一跳,可明白过后自然点头同意。
唯有向阳村村长赵富贵脸色苍白,表情别提多难看了。
上一次他迫于村民压力来找李大山,委婉表达了想要反悔的意思,结果被乱棍打出了村子。
赵富贵回到村子重新供奉起雨娘娘神庙,他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随后就是李家村祈雨成功、营口乡旱灾结束、粮食大丰收等等消息传来。
向阳村的村民听说后,不由得面如死灰,一个敢说话都没有。
上次慕玄公明明同意了供奉,给了三次大吉上签,可向阳村竟然反悔了。
还有村民厚着脸皮说再请一次,结果狠狠挨了赵富贵几个耳光。
这件事往小了说是不守信用,大了说就是亵渎神明。
若是慕玄公降下惩罚,向阳村恐怕要毁于一旦了。
想到村子可能被一个如此灵验的神灵恨上了,赵富贵吓得抖似筛糠,三魂七魄都在发颤。
赵富贵想来再说合一二又不敢,只能趁着这次各村借粮混进来看看情况。
一瞧整个营口乡,二十多个村子哭着喊着要供奉慕玄公,赵富贵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左思右想后干脆豁出去了,竟跪倒在地放声痛哭了起来。
李大山看清对方竟是赵富贵后,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若不是四乡八村的村长都在,还要顾及一些面子,恐怕早就将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打出去了。
李大山心里清楚,肯定是向阳村见慕玄公显圣有些后悔了,想要重新供奉却张不开嘴,这才趁着人多混进来了。
在场的村长们也大多听过这件事,心中虽然鄙夷赵富贵出尔反尔,可反过来想想,若是换成自己恐怕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赵富贵边哭边说自己是猪油蒙了心,迫于无知村民的压力才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乞求李大山能给他一个机会,让向阳村重新供奉慕玄公。
赵富贵一番痛哭声情并茂,说的当真是心里话,引得不少人也为他求情。
李大山见状也不由动摇了起来,半响后轻叹了一口气。
“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要看慕玄公是意思。”
“我也不是打击你,慕玄公上次答应向阳村供奉已是天恩,可你却出尔反尔实在可恶。”
“就算慕玄公宅心仁厚,不会对你们降下神罚,可想要重新供奉恐怕也不可能了。”
李大山一番话让赵富贵如霜打的茄子,他自己何尝不知道这些,可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就算慕玄公不可能让他们重新供奉,也要乞求它不要降下神罚才行。
在众多村长的见证下,李大山领着赵富贵来到神庙,后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言说了这次的糊涂事,还望慕玄公能不计前嫌恩准向阳村重新供奉。
赵富贵声泪俱下,所说确实都是发自内心。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惴惴不安,不知道慕玄公究竟会不会答应。
就在此时万里晴空忽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片遮天蔽日的乌云,滚滚雷声不绝于耳好像随时都会有天雷劈下。
这突然而来的变化让所有人大惊失色,几乎同时冒一个念头。
“慕玄公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