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就吃两口,剩下的全喂了我,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用再盛。”
我放下碗筷,点头:“哦,那我现在带你去见奶奶和二叔?他们在院子里说话呢,我二叔你还是第一次见。他情绪很稳定,人很好。”
“嗯。那夫人,等会儿你可要帮我在奶奶和二叔面前多美言几句。”
“放心好了,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我拉起他的手给他心安。
他弯腰抱住我,深深叹息,“栀栀,都是我……咎由自取。”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
他抚着我的背压轻声:“我的意思是……应该早点来见奶奶和二叔,明媒正娶,这样突然娶了你,奶奶怪我也是应该的。”
我恍然:“哦,没关系的阿烬,我奶奶和二叔都是比较开明的人。”
“我还欠你一场婚礼。”
“那个不急。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再办婚礼。”
“好。”
“反正证领了,你我,都跑不掉。”
“对,我们有证。”
感受到他的情绪没之前那样沮丧了,我这才放开他,从他怀里出来带他去找奶奶和二叔。
院子里,二叔端出来一盘瓜子陪奶奶聊天,见我们过去,默默拉了两个小木凳给我们。
我带长烬在二叔身边坐下,抓了把瓜子努力融入他们:“二叔,奶奶,这是长烬,我老公!”
奶奶不太高兴地深呼吸:“知道了,路上都说了,怎么,重复强调是害怕我们欺负他?”
“怎么可能,我是想告诉奶奶,长烬人很好,嗯……重点是我还很喜欢他。”
我乖乖凑过去挽住奶奶胳膊撒娇:
“奶奶,你不能因为他长得像你讨厌的人,就对他有偏见啊,这段时间要不是长烬一直护着我,我就要被凤家那群人给害死了!”
提到凤家,奶奶才猛地想起来还有他们那一茬,赶紧摸摸我的脑袋问我:“那群坏东西后面没来找你麻烦了吧!”
我实话实说:“她们肯定是见不得我好,找麻烦必不可少嘛,但这几回都是长烬给我撑腰,她们才罢手。”
“这么说,也算你这丫头命好,不管怎样,小殷他是京城首富,凤家还是要看他脸色行事的。幸好,小殷他命大,没有死在那些人的阴谋算计中。不然你就算嫁去殷家,没人给你撑腰,你也只有被人拿捏压榨的份!”
我点头赞同:“当初凤南天把我送到殷家冲喜,还用您的命来威胁我,我想如果长烬没有命硬醒过来,凤南天下一步应该是打算软禁奶奶,逼我在殷家给他们当眼线。”
“凤家公司的资金链出了问题,需要殷家的助力,把栀栀送过去是能缓解暂时的经济危机,但却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首富不幸没了命,栀栀就是首富的遗孀,栀栀肯定是要住在殷家的,而且,如果非要论遗产继承权,栀栀也在遗产继承人名单内。
有栀栀留在殷家周旋,说不准能促成殷家与凤家更多的合同,凤家完全可以凭借联姻关系,在殷家分的一杯羹,总之,栀栀嫁过去百利无一害。”
二叔冷静分析。
我歪头靠在奶奶肩上:“遗产继承人?可我那时候和长烬还没领证,不算合法夫妻。”
二叔剥着瓜子淡定道:
“凤家如果真想赌一把,冒着得罪殷家的风险撕破脸,富贵险中求,照凤家在京城的地位来看,真闹起来不管你们俩有没有领证,结过婚,都是事实。
惹急了凤家把首富死的蹊跷一事抖出来,会给殷立疆他们带来很大麻烦,殷立疆是个精明的商人,拿钱解决麻烦,他还是能接受的。”
我听完好笑的逗长烬:“阿烬你听,你这条命多金贵。”
长烬把剥好的一把瓜子塞给我,面无表情地反问:“五大家族的事,二叔似乎很了解。”
二叔剥瓜子的动作一顿。
奶奶拍着我的肩没好气回应长烬:“老二从前好歹也是个小老板,听说过这些事很稀奇吗?”
长烬抬了抬眸,软下语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单纯好奇。”
二叔剥完瓜子也塞给我,低着头沉声道:
“我年轻的时候,和五大家族有过生意上的往来。只不过那都是十来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我只是个一穷二白的流浪汉,还望殷总不要见笑。”
“二叔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当年欠债被仇家报复,放火烧的。”
“创宏名下有一家除疤效果极好的医美机构,改日我可以帮二叔预约,说不准能帮二叔恢复原貌。”
二叔又剥开一个砂糖橘:“不用了殷总,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必要白费精力做无用功。”
“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是不是无用功呢?”长烬语气平平地说。
奶奶闻言也赞同道:“是啊,小殷说得对,你的脸……不能一辈子这样啊,你现在还年轻。”
二叔苍凉一笑,把剥好的橘子递给我:“妈,我都四十五岁了,早就不年轻了。”
“那也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万一……以后遇见合适的人,想搭伙过日子,总不能因为这张脸……”
“没想过再找人搭伙过日子。”二叔握住奶奶的手,情绪低落:“余生有你和栀栀就够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