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守,哪有这么多钱?”
“殿下,益州丝绸,冠绝天下!上官恺在任上之时,益州丝绸畅销全国,获利不少!”
“靠征税么?”
刘昭还是不解。
丝绸畅销那不过让官府多征税而已,肯定有其他方法。
“征税只是其一,上官恺还成立官营丝绸,独家收购益州丝绸,再以百倍的价格卖到各地,利润数以亿计!”
“原来是搞垄断生意,难怪!”刘超嘟囔了一句。
这不就是利用职权谋取私利么?
“殿下,上官恺任上获利颇丰,所以不贪不占,为官清廉!”
“不贪不占,都独家经营丝绸生意了,那么丰厚的利润,还有必要贪么?”
刘昭不以为然。
“殿下说的是!益州丝绸冠绝天下,却也得益于他!”
“得益于他?说来听听。”刘昭对这个话题还真有些兴趣。
这在古代官场算是很稀有的现象吧!
“他去益州之前,益州虽产丝绸,但数量极少,更没有能力运到各地去卖!”
“他到任之后,发现益州之地,适合养蚕,益州气候织出来的丝,韧性极强,所以便在益州极力劝导百姓种桑养蚕!”
“是个人才!”
刘昭不得不承认。
“并且还组织百姓官兵夜以继日,修通了益州通往梁州的道路!”
“以前没有道路吗?”
刘昭不解。
“以前当然有,只不过山路崎岖,马匹难以行走!他到任之后,扩宽了道路,使得益州丝绸此后源源不断运到其他地方,甚至远销海外!”
“了不起啊!”刘昭听到这里,发自内心地赞叹。
“益州在他任上,百姓收入翻了数十倍,一时间盗匪绝迹,百姓无不称颂,今日在益州,还有供奉他神像的寺庙!”
“那后来呢?”
“后来,我大景朝建立之时,上官恺收敛锋芒,便在司州各地置办田产,晒金子一事,也不过是传言,但上官家富有,却是事实!”
“这么有钱的人,怎么刘衍没有动他呢?”
刘昭虽然有这个疑问,不过却也没有问出来。
“那这上官谧就闲着坐吃山空吗?”
刘昭换了个问题问道。
“那倒不是,上官谧此人好读诗书,又从小习武,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不过上官恺因一些原因死在任上,此人从此便断了入仕的念头!”
刘昭还没说话,杜政又接着说道:“有传言称上官谧年少时曾喜欢上洛京才女!或者他不愿入仕也和这个女人有关!”
“洛京才女?谁?”
不会是那邓艺吧!
转念却瞬间反应过来,那上官谧已经三十多岁,而邓艺不过十六七岁。
绝对不可能!
“此女名叫蔡玮,其父蔡炎曾是前朝御史,后因得罪前朝末帝魏浩下狱,赐死后,此女便不知所踪!大概是出嫁了吧!”
“难道上官谧那天思念的就是这个蔡玮?”
“还是个痴情种啊!”
刘超说道。
“对,是个痴情种子!”杜政笑笑,“不过听说,他们可是孽缘!”
“孽缘?”
“这些都是坊间传言,那蔡玮早已许配他人,又岂能和上官谧发展关系?”
“是这样!”刘昭不由地叹息。
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一旦许配了人家,女人便没有了选择的权力。
“那,杜大人,这里的事就交给你处理,我打算去弘农走一趟,见识一下这个上官谧!”
“殿下,路上盗匪众多,恐不安全!”
“有马壮在,也无人认识我,没事!”
“是,殿下!”
杜政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刘昭,这样也好。
于是安排几个武艺高强的人跟着刘昭出发前去弘农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