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要钱没有,要命随便可能都会丢。
“今天下午里里外外的事全部都是你姐在处理,说老实话,你姐才是真孝子,高思文媳妇到现在面都没露一个。”
“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杜红兵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婶子,给赵叔说一声,高思文是真的累不得,到时候怕多的事都要搞出来哟。”
“他身体有问题? ”
“亏损严重得很,照这样整下去怕是恼火哟。”杜红兵道:“婶子,不要说我说的哈,说不定人家还以为我咒他。”
听了杜红兵这话赵婶子心里一个“咯噔”。
杜红兵可是中医院出了名的杜医生,看病厉害得很。
他都说问题大那就真的有大问题。
回到家赵婶立即就拿了手电筒又往高家走。
“当家的,我来接你了,安排好没嘛,安排好了我们就先回家了。”
“安排好了,高思文和他大老表守夜。”赵叔道:“高思文,你们看到一下哟,我先回去了。”
“行,辛苦赵叔了。”
“不辛苦,这些都是我这个当队长的应该做的。”
这倒是老实话,谁都知道生产队有白事的时候队长就是半个孝子,忙前忙后帮着孝家安排。
走出高家不远,赵婶子就把杜红兵的话说了。
“莫说红兵这个当医生的看出来了,就是我也看出他问题大,如果不好好调理的话,这个娃娃活不到几年了。”
“这么严重,你说他在干啥子哟?”赵婶好一阵唏嘘,毕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人,突然间变化这么大:“这几年他们家败得太快了。”
真正有一种家破人亡的既视感。
“以前老人常常说人吵败猪吵卖,自从那年高思文悔亲,杜红英嫁给高志远,高思文娶了姓文的知青后,高家就没安宁过。”
“就是,一直吵,高思文和高志远过不得;张桂兰骂杜红英,后来张桂兰又吵姓文的,高安康生下来是个傻子,高志远出事两年没消息,高建成摔断腿……”
一桩桩一件件,真的就是没停过。
“张桂兰那张嘴就能招不少的祸事。”赵叔一声叹息:“东家吵了西家吵,嘴上是一点儿也不吃亏,经常和人家发咒诅誓,你说这样好不好嘛?”
“确实是,啧啧啧,原本应该和和美美的一家人,结果搞成今天这个样子。”赵婶道:“老头子,早知道高思文身体是这个样子,你就应该随了高思文的意,直接把张桂兰拿去火化了,随便他怎么处理。”
“你以为这么轻松,你看张八字来的时候跳得多凶。”赵叔道:“我也只是出个主意,人家娘家才有发言权。再说了,杜红英也不会同意这样做。”
“杜红英先前不是不愿意搭手吗?”
“她聪明得很,不是不愿意搭手,是不想干费力不讨好的事儿。”赵叔道:“这个女娃子,脑子好使得很,杜家的娃娃不简单哟。所以说张桂兰没福气呢,这么好的儿媳妇不晓得珍惜,最后靠的还是她。”
赵婶子沉默了,今天不止一个人这么说了。
功过是非真的是盖棺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