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妍低下了头,均是站在马匹边一动不动,陶三春心急无比,怎奈洪妍不发话,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见那队士卒冲到了近前,陶三春再次打算拔剑,她这才发现,自己身后有十几人向城门相反的方向跑去。
那一群士卒并不是冲着洪妍等人而来,而是冲向了另外十几个人。
“不要让他们跑了,他们是山上的山贼,竟然白天下山打家劫舍。”士卒中领头一人手举着大刀,大声喊着。
一些百姓纷纷闪开,洪妍示意众人退到一边,现在是在他乡,少管闲事为妙。
众军卒很快追得不见了踪影,洪妍和陶三春等人则是牵着马走向了城门,好像这守城的也是财迷,洪妍只给了他几锭银子,便顺利通过。
城门处,果然有几张洪妍的画像,还是她当初做长公主的模样,陶三春看看画像,再看看洪妍,便是呵呵一笑。
“走吧,不关我们的事情,还是找家客栈先安顿下来了再说。”
“大家都要小心行事,等朱忠回来之后再作决定,先去客栈。”洪妍大声跟大家打着招呼。
众人则是小声答应,牵着马匹小心翼翼在街上行走,唯恐惊到了街上行人。
半个时辰后,洪妍找到了一家客栈,这是一间超大的客房,洪妍和陶三春睡在里面,其他等人则在外面安睡。
叫来了饭菜,大家一起吃饭。
晚饭后,陶三春伏在洪妍的耳边轻声道:“陛下,末将想出去探探情况。”
“那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洪妍轻声提醒,她知道陶三春不是莽撞之人,所以也并不是十分在意。
客栈,一楼有一处暗道,暗道通向了一处地下室,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的地窖,但里面却没有存放食物。
此刻地下室里,却有十几个人,在鬼鬼祟祟地商议什么。
其中一人是老大,头上缠着头巾,眼里尽是贪婪之色:“我等再次开店,等的就是南来北往的商客,
可是现在天下大乱,商客锐减,现在客栈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差,另外山上还有好多兄弟等着吃喝,长此下去,恐难持久。”
“可是三平城里的守将祝春太过顽固,我等想打家劫舍也是被他盯得死死的,看这样还真的是难以生存下去了。”
有人小声叹气,有散伙的打算。
“祝春再厉害也是在明处,而我等却在暗处,不如晚上潜入他的府宅,将祝春擒住,之后老大你来做三平城守将,
届时,无论是哪里来的客商,只要是路过三平城,不让他们脱一层皮,绝不会让他们离开。”另外有人提议。
“祝春府宅戒备森严,我等也很难混入啊?”一人则是眉头紧皱。
“我们在暗处,只要做到下手准和狠,一定可以的。”老大暗暗下着决心。
“记住,带好迷烟,祝春武功高强,不要与他直面交锋,不然我们很难取胜。”老大再次叮嘱。
“老大,你尽管放心,我等跟随了你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能够做一件大事了,老是在山上待着,早厌倦了。”
一人早已经是跃跃欲试,欣喜无比。
客栈的二楼,洪妍还在看书,陶三春从外面进来:“陛,洪老板,这是一家黑点,老板是山上的山贼。”
“他们想干什么?”洪妍听得心里一惊。
“他们今夜打算潜入祝春府宅,欲对祝春行刺,这一路而来,祝春在百姓口碑中不错,若是能够将祝春劝降,对我们也有好处。”
陶三春却是异常激动,三平城地处要塞,能够为今后的战略起到重大的帮助作用。
“喊上众人,我们今晚去一趟祝春府宅,若是三平城落到了这些人手里,老百姓同样也没有好日子过。”
洪妍脸色暗沉,就算祝春是仇家,但为了大义,洪妍仍然要帮祝春一把。
……
江城市,苏娇瑕别墅。
姜禄最终让苏娇瑕安静的躺下了,他和苏娇瑕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如果他想的话,也可能什么事情都能够发生。
“娇瑕,你表姐这样做实在太不近人情了,不就是欠她钱,她也不至于让你以身相许,再者,就算你跟我怎么了,
我也不会答应将食品厂的地皮让出来,这是我姜家的祖业,我不可能让它葬送的。”姜禄在一边,抽着闷烟。
“可是,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今晚我是真心的。”苏娇瑕有些委屈。
“我不会让你表姐的毒计得逞的,你放心,我姜禄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姜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姜禄,我表姐也是走投无路才这样的,你千万不要为难她,她还欠着别人的钱,然后朝我家要债也是天经地义。”
苏娇瑕也见过姜禄的手段,若真是去对付江燕妮,只怕江燕妮不是他的对手。
“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姜禄为了安抚苏娇瑕的心,也只得好言劝慰。
离开了别墅,姜禄拿出了手机,拨出了江燕妮的号码:“江总,你玩够了没有,为了那块地皮,你竟然怂恿你表妹……”
“姜先生,你打我电话干什么,我不想理你。”电话里,江燕妮喝了酒,口齿不清,甚至带着那种妖媚。
“你以为我很想理你吗,你错了,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无济于事。”
姜禄打电话给江燕妮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让她断了念想,食品厂姜禄是永远不会出手的。
“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骚扰你了。”江燕妮幽幽道:“过了今晚,世上就不会有江燕妮这个人了。”
“你说什么?”姜禄听得心惊肉跳。
“太难了,我现在债台高筑,项目难以启动,我不可能去逼我舅舅还钱,与其纠结的活着,不如潇洒的死去,
从此,再也不会为了钱而伤心烦恼了,说实话,你现在就是不要钱将食品厂给我,我也运转不了。”
江燕妮悲观至极,在电话里小声的啜泣。
“你在哪里?”姜禄突然觉得自己太过残酷,因为太过执着,却让人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