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软话音一落,便仔细的听着各家各户的动静。
发现翁家村的人真是小心谨慎后,乔软看向了傅寒沉,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如今连一个翁家村的人都接触不到,治病治不成,关于犯罪分子的线索也一点都抓不到。
正当乔软觉得头疼的时候,这时候,有一个女子立即砸着门。
“我要治病,我要治病!”
可女子的声音很快就被男人粗犷的声音给压了下去,“吵什么吵,给我老老实实的,信不信我废了你!”
“下不了蛋的母鸡,给老子滚回来。”
房间里传来打打摔摔的东西,隐约还能听到女人痛苦的尖叫声。
这声声落在乔软的耳朵里,激起浑身的战栗。
傅寒沉则同样沉眸,五官紧绷,不苟言笑,他给了乔软一个眼神,便将乔软护在身后,而自己则直接朝着房子里走去。
来到门口时,傅寒沉戴着口罩再次闻到了一股难以接受的霉味,胃里一阵翻涌,他强忍着不适开口:“我们是京都医院派来的救援医生,得了瘟疫若是不治病,只能等死。”
“老子打死你!天天给老子闯祸!没用的东西!别人都瞧不上!现在还想让老子给你治病……”
“啊!不要打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女人痛苦的声音不断传出来,听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乔软跟在傅寒沉的身后,都有种心脏被攥紧的感觉,无法缓和。
傅寒沉皱紧了眉头,眼底的耐心在这一刻彻底告罄,他向后退了一步,而后倏地抬脚狠狠踹过去。
尽管里面上了锁,可仍旧不堪一击。
傅寒沉这一脚,用了十分的力气,直接将整个木门都踹开了,隐约还能感觉到房梁的灰土正在不断落下。
傅寒沉看着房子里面,这才明白了,为什么里面会散发着霉味!
这个房子只有一间,一张床,床上堆叠着各种棉被衣服,脏兮兮的,而靠床的就是一张木桌子,吱呀吱呀的,桌腿还得用砖头去固定,不然就会直接散架。
除了茅房不在房间里,其他都在这一个小房子里生活。
厨房的灶台也生了灰,灶台上只剩几个红薯。
这就是他们生活的地方。
乔软在看到这一切后,也不由得心惊,瞳眸骤缩,毫不掩盖着眸底的震惊。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管当时在乔家村,被大伯一家各种欺负,甚至有时候住过牛棚,乔软都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苦过。
而床上的两个人也因为傅寒沉突然踹开了房门而惊住,男人看起来四十多了,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上身都是赤着的。
而女人则看起来年轻一些,虽然黄土满面,头发也因为长期不洗而结了油痂。
这些乔软都能理解,最让乔软震惊的则是床上的铁链子!
她心脏骤紧,这个铁链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难道是晚上绑着女人不要她逃跑?
一种可怕的念头在乔软的心中蔓延,乔软深吸着一口气,可呼吸还是快濒临窒息。
女人鼻子嘴巴都在留着血,身上骨瘦如柴,看着突然冲进来的两人时,眼里既升起希望,又同样畏惧害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