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茉莉就给她打电话让她去换药。
牙实在太疼了，小姑娘一边哭一边给她打电话。
姜青黎当然知道牙疼的滋味不好受，刚拔完牙，需要每天换药，还不能吃太硬的食物。
可她实在不想见到靳越。
无论茉莉哭的有多惨，她最后还是拒绝了。
她到诊所的时候，魏老师刚在电话里安慰好茉莉，询问姜青黎情况。
“我身体不太舒服，不想去。”姜青黎摇头。
想到上次姜青黎还给他要过靳越的电话号码，估计和靳越有关。
魏老师也不准备多问。
“实在不行，让我去吧。”
柯灵在一旁自告奋勇。
像茉莉这种上门问诊的，每次上门费少说一千块钱。
最关键的是，茉莉已经拔完牙了，只需要给她换药就可以。
“行。”
魏老师倒是点头答应了，又给她讲了一遍注意事项，让她务必小心。
虽然柯灵不是第一次操作，可回来时还是愁眉苦脸。
“怎么了？”
姜青黎看她一脸的苦大仇深，忍不住问道。
“我应该把事情办糟了……”
柯灵满脸烦躁，“那个外国小姑娘哭的哇哇叫，不让我碰。好不容易和她商量好了，结果换药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什么，她嘴里都是血……快把我吓死了……”
姜青黎听到她的形容，忍不住皱眉，“最后解决了吗？”
“最后还是魏老师亲自过去解决的。小姑娘说他哥哥不在家，没人送她来诊所，咱们只能上门。”
“她不要魏老师，点名要你。”
柯灵同情地看了姜青黎一眼。
姜青黎颇为头疼，早知道对茉莉凶一点，也免得被她点名。
可小姑娘又没做错什么，她只是和靳越有关系而已。
姜青黎无奈，最后还是选择过去。
茉莉因为这几天牙疼的厉害，给学校请了假，这几天都在家。
她特意挑了上午，靳越去上班的时候过去的。
茉莉看到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姜姐姐，你可算是来了！昨天那个老头弄的好疼！”
还有靳越！
天天沉着脸，看到她牙疼，从来没哄过她。
怪不得这个姜姐姐要和他分手，谁受得了他那个臭脾气！
“虽然他弄的疼，但是他技术好啊。”
姜青黎失笑，魏老师是属于看起来笑眯眯，其实人狠话不多的类型。
茉莉忍不住撇嘴，她需要姜青黎给她提供情绪价值，才不要那种只有技术好的老头。
姜青黎给她换了药，又好声好气哄了一会儿，总算把小姑娘哄的喜笑颜开。
最后，茉莉还不放心，给她拉钩上吊，接下来几天都要来给她换药。
姜青黎没在家里看到靳越，估摸着以后这个时间点过来不会碰到他。
答应了茉莉。
只是刚和茉莉告别，刚准备离开，就听到开门声，身高腿长的男人已经开门进来。
姜青黎没想到，这个时间点，竟然也能碰到靳越。
想到昨天两人闹得并不愉快，姜青黎出于礼貌，只是朝他点头，“靳先生。”
语气疏离，完全就是陌生人的态度。
“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靳越眉眼凉薄，那双眸子在她身上像是要盯个窟窿。
姜青黎忍不住蹙眉，两年不见，这人怎么说话还这么欠？
她想反驳，又想到靳越如今间歇性失明，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