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莉姣好的五官都有几分狰狞了，她深深盯着姜栖，忽然扯起唇角笑了笑，“既然女主角给了你，那你可要好好演，不要给我们部门丢人啊。”
说她拎着自己的包，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姜栖皱了皱眉，也回了家。
想了想，她给联络室打了个电话。
这次没有李雯涵从中作梗，晏承望很快就接听了，“七七？”
“你刚下训吗？”姜栖问。
“嗯，差不多。”晏承望敏锐道：“你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这几天没有休息好？”
“不是。”姜栖唏嘘道：“我疲惫是因为明天明明是周末，我却还要去公司。”
她将公司周年庆的事情和戏剧选角的事情都跟晏承望说了一遍，晏承望道：“万生周年庆的事情我倒是也知道，我们基地收到了请柬。”
姜栖不意外，毕竟0149基地和万生制药本来就是合作关系，这种重要的日子不给基地发请柬比较奇怪。
“那你要去么？”姜栖问。
晏承望：“本来不打算去。”
“那现在呢？”
“既然你要表演节目，就算没有没有请柬我也会去看看。”顿了顿，他又道：“你们演什么？有没有亲密戏？”
姜栖道：“《威尼斯商人》，没什么亲密戏，不过就算有亲密戏肯定也会借位呀，毕竟只是周年庆表演节目，又不是真的进军娱乐圈拍戏，现在娱乐圈很多戏都是借位的呢。”
“嗯。”晏承望道：“那就好。”
姜栖推开窗户，看见外面的天空。
城市里，尤其是像a城这样的繁华大都市，光污染严重，永远也看不见真正的黑夜，即便是夜深之时，天空看起来也只是一种雾蒙蒙的灰色。
“晏承望。”姜栖说：“你抬头，能看见月亮吗？”
百公里以外的山顶，男人靠在联络室的窗边，有长风浩荡而来，带着山林间特有的植物芬芳，枝叶簌簌，林涛不绝。
更远处是a城的绵延灯火，这纸醉金迷的名利场未有片刻是冷清的，从白天到深夜，总有热闹的地方。
而在这灯红酒绿之上，是一轮亘古不变的弯月，冷清而遥远，亿万斯年以前它就高悬于此，到了今日，仍旧没有丝毫变化。
“嗯。”晏承望说：“能看见。”
姜栖轻声笑了，“我正和你看着同一轮月亮呢。”
蓦然的，晏承望心脏某处像是被揪了一下，泛起细细密密的酸软来，却比疼痛更加难捱。
＂你那里应该还能看见星星吧？”姜栖问。
她之前在基地里和晏承望并肩在月下散步时，抬头就能看见星辰璀璨。
“可惜我这里只能看见零散几颗。”姜栖叹气，“就连月亮都显得更加遥远了似的。”
晏承望道：“是有满天繁星，月亮似乎也很近。”
“姜栖。”男人声音浅淡，“你看着月亮，它有没有告诉你？”
“什么？”姜栖有点茫然的问。
“月亮有没有告诉你，我正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