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儒嗤鼻一笑,不屑道:“李峥,你现如今已然不是工部尚书,而是一介小小的城门驿,能有什么要事禀报?”
“难不成还要汇报给我们,有什么人出城进城吗?”
“哈哈哈哈!”
秦儒和王文杰都仰头大笑起来,毫不掩饰嘲弄和轻蔑之意。
李峥满脸屈辱,咬了咬牙,冷声道:“属下刚刚亲眼看到,柳毅独自一人打马出城。”
“若是二位大人对这个消息没兴趣,那属下就告退了。”
听闻“柳毅”二字,秦儒和王文杰顿时都不由一个激灵。
王文杰猛然站起身,沉声道:“柳毅那小子出城做什么?你速速说来!”
李峥却显然对二人刚刚的嘲讽怀恨在心,故意卖起关子:“王相国,你不是说你们这些大人物,对有什么人出城进城没有兴趣吗?”
王文杰脸色一沉,冷声道:“李峥,休要在本相面前卖关子,速速说来!”
见气氛有些僵持,秦儒急忙打起了圆场:“老李,咱们曾经都是同朝共事的同僚,我与王相当初待你也不薄,你又何必耍脾气?”
“再者说,正是那柳毅将你害得如此凄惨,我们整垮了他,不也是帮你出了口恶气吗?”
李峥却显然不打算轻易吐口,冷笑道:“二位大人想知道柳毅的行踪,也不是不行。”
“只是这看城门的差事,每天风吹日晒,我实在是干得腻了。”
“若是二位大人能略施援手,给我安排回朝中当差,我会很感谢你们的。”
王文杰眯着眼睛,冷声道:“李峥,你是在威胁本相吗?”
“如果本相不安排你回朝中当差,难道你就不告诉我们了?”
李峥倒也硬气,冷声道:“安排我到朝中当个小差,对于你们两位堂堂当朝相国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如果你们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在下又何必要帮你们?”
“好啊,你竟敢和本相讨价还价!”
王文杰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狞笑道:“你可知这么做,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秦儒急忙又出来打圆场,无奈道:“王相,李老弟当初任工部尚书的时候,也帮我们行过不少方便。”
“现如今他落了难,咱们作为旧日同僚,岂有不帮扶一把的道理?”
“不过老李,你这城门驿是太子殿下罚的,我们也不好公然和太子殿下对着干。”
“不如这样,明日开始,你每天早上去城门报个道,然后就到我相府来担任主簿如何?”
“待日后太子殿下稍稍忘却此事,老夫再设法一点点提拔你。”
李峥清楚自己现在是太子的眼中钉,要求秦儒和王文杰帮自己官复原职,也属于强人所难。
当即没有蹬鼻子上脸,直接痛快地点了点头,喜笑颜开道:“多谢秦相,下官从今往后,就全仰仗秦相了!”
王文杰冷声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柳毅究竟往何处去了吧?”
李峥正色道:“柳毅骑了一匹快马,带了一个不小的包袱,显然是为了远行带足了盘缠。”
“我命守兵拦住了他,询问他要去哪里,他称要去南江州,还出示了太子殿下的出城手谕。”
“有太子殿下的手谕在,我便没敢拦截他,急忙回来向二人大人报信。”
“南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