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成义愤填膺道：“现如今山珍楼内三层楼都已经坐满，外面还排了两条大长队，人都快要排到我们醉仙楼门口！”
“我们醉仙楼今日重新开张，他却搞这种手段，把客人全都招揽过去，这分明是想让我们醉仙楼，在天下人面前难堪啊！”
听了白文成这番话，一众伙计表情都变得无比难看。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山珍楼为了打压他们，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柳毅皱了皱眉，思忖道：“上万斤鱼翅，上万斤辽参，上万斤干鲍，加在一起少说也价值四五十万两银子。”
“他们山珍楼不管用何等手段竞争，最终的目的肯定都是为了赚钱。”
“赔着几十万两银子，就为了让我们醉仙楼丢脸，他就是再看不惯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蠢吧？”
白文成苦着脸道：“东家，要不趁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咱们今天先关张吧？”
“等他们山珍楼的这些鲍参翅肚都送完了，咱们再开门不迟。”
“我就不信，他们送一天，送两天，还能天天都送！”
“不。”
柳毅摇了摇头，淡笑道：“他们之所以豪掷万金打压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开张即关门。”
“若我们真的关张，岂不是正遂了他们的心意？”
白文成苦逼道：“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如果还跟当初一样，请人来随便白吃白喝，兴许还能和山珍楼打打擂台。”
“但问题是，咱们账上的银子就那么点，没法像山珍楼那么下血本地送酒送菜啊！”
“他白花银子送菜竞争，已经很愚蠢了，我们如果照猫画虎，岂不是和他们一样蠢？”
柳毅耸耸肩笑道：“我一分银子都不花，照样能把客人，全都吸引到咱们山珍楼来。”
“小五，小六，你们俩去后院将每一种酒搬出来一坛，放在咱们店门口。”
“看我如何用酒香，将咱们的客人都给抢回来！”
……
山珍楼内，一片人声鼎沸，如果过年一般热闹。
昔日挑三拣四的贵客，今日都放下颜面，哪怕和两三拨不认识的人拼桌都毫无怨言。
毕竟，他们就算座位再拥挤，好歹算是吃上了。
和门口那么多在寒风中受冻的人相比，他们已经算是非常幸运。
因为今天，山珍楼的老板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上好的鲍参翅肚，竟然全都白送不要钱。
就算他们再怎么富得流油，也不可能不占这天大的便宜啊！
柜台内，站着一名体型富态肥胖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
这个小胡子便是山珍楼的东家，曹富贵。
而在曹富贵旁边，站着一名白衣青年，正是秦炽。
看着一群人胡吃海喝，吃得满嘴流油，曹富贵嘴角抽搐不停，心都在不停滴血。
平日里，他一份鱼翅要卖二十两银子，一只干鲍要卖三十两银子。
结果今天，全都拿出来，让人家白吃白喝。
曹富贵虽然坐拥山珍楼这么偌大一份家业，但人其实抠门得很。
从前只有他占别人便宜的份，今日却被人占了这么大便宜，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怎么样，曹老板，多亏了我与你合作。”
秦炽却满脸得意洋洋，笑道：“你们山珍楼从前，没有过生意这么好的时候吧？”
“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