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重山站在程班旁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你在看什么？”
被抓包的程班手足无措，看天看地就是不和万重山对视：“我什么都没看。”
“不，你在看。”万重山的视线落在赵婉清身上，又迅速移到程班身上，“你在说谎。”
不需要再说什么，光是这个动作，就让程班心虚到眼前发黑。
他这肮脏的心思，居然让别人看到了。
他真是卑鄙下流无耻。
程班羞的面若滴血：“你看错了，咱们赶紧去帮忙洗海鲜吧，嫂子弄了这么多……”
万重山却把程班拽出院子，一脸严肃：“看在十几年兄弟的份上，告诉我，你在看什么？”
程班羞愧又肮脏，低头乱转：“真没什么。”
他能看什么呢？
就算他承认那又能怎么样？
他自己什么人他不知道吗？
他是哪来的信心敢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赵同志也是他能宵想的，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万重山神情严肃：“我都看到了。”
程班自然是知道万重山看到了。
他紧抿唇不出声。
想着他把自己肮脏的心思藏起来，让万重山看不到。
只要看不到，只要他不阿认，他就还是政委程班。
而不是对一个女同志起了龌龊心思的程班。
真是枉他为政委，居然会对女同志有了心动的感觉。
这是不对的。
他知道不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目光。
他想，却不能。
程班低头踢着地上的土。
万重山看了一眼他踢土的动作，语气放轻：“程班，你对赵……”
“没有，你别乱说。”程班慌忙打断他的话。
那样美好的姑娘，不是他这种男人该惦记的。
程班猛的抬头看着万重山，突然笑了：“我刚才都说了，你看错了，什么都没有。”
万重山看着程班苦涩的笑容，动了动嘴，还没出声，程班又说：“你真看错了，我一个人，挺好。”
挺好两个字说的很重，却让万重山听的心疼。
万重山声音压低：“她……”
“十几年的兄弟了，能不问了吗？”程班自卑的想哭，“我真没什么。”
万重山见此，不敢再问，拍拍他的肩膀：“好，我不问，如果你想说点什么，找我。”
自从有了舟舟之后，他对这种事很敏感。
程班刚才看赵婉清的眼神，他确认没看错。
就是男人对女人起了的旖旎心思。
现在问了两句，虽然没得到确切答案。
可万重山已经得到准确答案，程班对赵同志就是那个意思。
赵婉清是个好姑娘，哪怕她结过一次婚。
可错的不是她，而是孔团长。
她这样好的姑娘，就该嫁个好男人，团团圆圆，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程班比起孔团长来说，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的身份配不上赵同志，可程班的善良和忠诚，绝对配得上赵同志。
程班就是那种，别人对他好一分，他会给回报对方十分的人。
他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选择，也有自己的执拗。
万重山朝里面看了一眼，四位女同志正笑眯眯的在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