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
孙影和他的分身再次向我冲来,而我也是失去了理智,神识被紫红色煞气侵蚀,脑海中仅存的一丝清明也被汹涌的杀念淹没。
此刻,我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眼中闪烁着疯狂的血光,不顾一切地迎着他们扑了上去。
那周身翻涌的紫红色煞气仿若赋予了我无穷的力量,煞气之爪上也是沾染了紫红色煞气!
每一次挥动煞气之爪,都裹挟着呼呼风声,力量之大,竟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
孙影的分身疾冲而至,匕首寒光闪烁,可我全然不惧,合身撞入他们的包围圈中。
“砰砰砰!”
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我凭借着本能与煞气加持的蛮力,硬生生地将一道分身撞飞出去。
还未等那分身稳住身形,我如鬼魅般欺身而上,煞气之爪带着紫红色的残影,狠狠抓向它的胸膛。
只听“咔嚓”一声,那分身的胸膛竟被我直接洞穿,瞬间化作一团淡紫色光慢消散于空中。
剩余的两道分身见状,攻势微微一滞,显然被我的疯狂震慑住了。
但孙影岂会轻易罢休,他怒吼一声,操控分身再次攻来。
然而,此刻的我已彻底陷入狂暴,对他们的攻击不闪不避,只知一味进攻。
每一道伤口裂开带来的剧痛,都进一步刺激着我,让我愈发疯狂。
我瞅准时机,合身一跃,如同一道紫红色的闪电,瞬间跨越数米距离,直扑向孙影。
他大惊失色,慌乱间匆忙结印,试图抵挡。
但我速度太快,力量太猛,他的防御在我眼中形同虚设。
“噗”的一声闷响,我的煞气之爪狠狠拍在孙影的肩头,
他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口中喷出大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可这孙影骨子里竟带着一股超乎寻常的血性,眼见我如杀神般步步紧逼,他硬是强撑着,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借势卸去部分冲力,忍着浑身剧痛,手脚并用地再次朝我冲来。
他的双眼因愤怒与不甘而布满血丝,那模样仿佛一只受伤后被逼至绝境却仍要反噬的恶狼。
与此同时,他那仅剩的两道分身也如鬼魅般,从两侧迅速包抄,匕首闪烁着森寒的光,誓要将我置于死地。
我见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仰头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刹那间,周身的紫红色煞气仿若汹涌澎湃的怒潮,不受控制地疯狂爆发而出。
这股磅礴的力量以我为中心,如实质般向四周席卷而去,所到之处,飞沙走石,空气都被震荡得 嗡嗡”作响。
孙影的两道分身首当其冲,在这股狂暴力量的冲击下,瞬间如同风中残烛,淡紫色的光影剧烈颤抖,不过眨眼间,便 “噗” 的一声消散于无形。
而我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借着煞气爆发的余威,身形如同一道紫红色的闪电,瞬间欺近孙影身前。
此时的我,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右手高高扬起,煞气之爪裹挟着紫红色的光芒,仿若来自地狱的夺命镰刀,狠狠刺向孙影的肩膀。
“噗嗤” 一声,尖锐的爪尖毫无阻碍地刺入他的肩胛,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落在我的脸上、身上,与我周身的煞气相互交融,让我看起来愈发狰狞可怖。
孙影瞪大了双眼!
“你!你是什么怪物!这是什么邪术……”
孙影看着我,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我……我是你爹!”
我此刻已完全被煞气冲昏头脑,口不择言地怒吼回去,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无尽的暴戾。
说罢,我心中的狂暴之意更甚,右手猛地一甩,原本刺入孙影肩胛的煞气之爪狠狠发力,如同甩脱一件破旧的衣裳般,直接将他整个人甩飞了出去。
孙影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断了线的木偶般,重重地摔落在数米之外的地上。
这一摔,让他狼狈至极,头上的兜帽也被甩落,一头凌乱的长发散落开来,露出了一张原本颇为英俊的脸,可此刻,那脸上沾满了尘土与鲜血,五官因痛苦而扭曲,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潇洒模样。
我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正欲踏步上前,给予他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孙影的身影竟突然诡异地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团淡淡的灵力波动,证明他刚刚还在此处。
我一愣,狂暴的杀念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脑海中短暂地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那汹涌的紫红色煞气再次将这丝清明淹没,我环顾四周,像一只受伤后愈发癫狂的野兽,发出一声怒吼:
“孙影,有种别跑,给我滚出来!”
此时的我,全然不顾身上多处伤口正汩汩流血,拖着疲惫且伤痕累累的身躯,在原地缓缓转着圈,试图从这夜色笼罩的庄园角落中找出孙影的踪迹。
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引得我猛然转头。
我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脑子跟着心脏一同剧烈跳动,那急促狂躁的节奏,好似要将我拽入无尽的疯狂深渊。
就在这混乱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一丝微弱如烛火的清明,在我混沌不堪的脑海深处艰难地摇曳闪烁了一下,我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惊觉自己当下这癫狂的状态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这紫红色的煞气,会侵蚀我的意志,玄明子老先生早就提醒过我,不能乱用这煞气。
心中一凛,我顾不上浑身伤口正汩汩冒血,也顾不上酸痛到极致、几乎要脱力的四肢,满心焦急地只想赶紧驱散这如跗骨之蛆般死死缠着我的紫红色煞气。
我紧闭双眼,试图凭借着仅存的意志力,在体内疯狂翻涌的灵力乱流中,寻找到那一丝能够制衡煞气的平静气息。
我牙关紧咬,脸上青筋暴起,额头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水滚滚而落,刺得眼睛生疼,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可我哪顾得上这些,满心满眼只有驱散煞气这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