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伯常无奈的说道:
“嗯……今天肯定不能直接问,咱们得看看这死人帮到底做不做绑票这种事儿,要是能跟死痕要到绑票这种活,到时候咱们把目标送到关押的地方,没准就能找到付总,如果付总在的话。”
说着,我也是点燃了一根烟。
车子缓缓在镇东酒吧门口停下,我和伯常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后推开车门走了进去。酒吧内依旧是喧闹嘈杂,灯光闪烁,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里的人们尽情扭动着身躯,释放着激情与疲惫。
我们径直走向吧台,我向酒保要了两杯威士忌,眼睛却在酒吧里四处搜寻着死痕的身影。
不多时,我便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他,正被几个小混混簇拥着,脸上带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与身旁的人交谈着什么。
我端起酒杯,朝着死痕的方向走去,伯常紧跟在我身后。当我走到他面前时,死痕抬眼看到了我,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丝警惕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哟,这不是杨坚吗?怎么,今天又来找我喝酒?”
死痕挑了挑眉,大声说道,声音盖过了周围的嘈杂声。
我笑了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将酒杯放在桌上,说道:
“死痕兄弟,今天我是来找你找点儿活干的。”
“找活干?杨坚兄弟,你可说笑了,你这么能喝,我这小酒吧可没有你能干的活啊,要不你来当店长?”
死痕看着我,也是笑了笑。
“我想要的不是这种活,我知道,死痕兄弟你可是死人帮的,死人帮的活,肯定不少挣吧?”
我喝了一口酒,看着眼前的死痕笑道。
死痕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下,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马上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打着哈哈说道:
“杨坚兄弟,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胡话?我就是个在酒吧混日子的小角色,哪有什么死人帮的活儿介绍给你。你可别瞎闹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死痕兄弟,你就别跟我打马虎眼了。这镇上谁不知道镇东酒吧和死人帮的关系?我今天既然来找你,就肯定是有备而来。我也不兜圈子了,我听说你们死人帮有一些来钱快的特殊业务,我手头紧,想跟着挣点。”
死痕放下酒杯,身体往后靠了靠,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和审视:
“杨坚,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打听来的这些事儿,但我劝你,有些事别瞎掺和,不是你能碰的。这钱可不是那么好挣的,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笑了笑,往前倾了倾身子,压低声音说:
“兄弟,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既然敢来找你,就不怕那些风险。再说了,你看我像是怕事的人吗?只要能挣到钱,啥活儿我都愿意干。”
死痕皱了皱眉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摇了摇头,说道:
“杨坚,我是真帮不了你。就算有那些活儿,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接的。而且,最近风声紧,我们也都消停着呢。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心中明白他在故意隐瞒,但我也不着急,继续说道:
“死痕,你是不是信不过我?这样吧,你给我指条路,让我先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只要我能做到,你就把我介绍给上面的人,咋样?”
“不咋样,行了,兄弟,我昨天都答应了你来了免费喝酒,那就多喝点!”
我看着死痕那副极力回避的样子,心中暗自冷笑,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举起酒杯说道:
“死痕,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酒我可得好好喝。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好奇心重,有些事儿吧,一旦起了念头,就很难放下。”
死痕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后,用手背擦了擦嘴,眼神淡淡地看着我:
“杨坚,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就非得在这事儿上较真呢?有些路,一旦踏上,可就回不了头了。”
我抿了一口酒,靠在椅背上,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哎呀,你说的我都懂。可你看我现在这处境,没点冒险精神,哪能有出路呢?再说了,我相信自己的本事,只要给我个机会,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死痕摇了摇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跟你说,我们这行的事儿,复杂着呢,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以为随便来个人就能参与进来?别天真了。”
我坐直身子,眼睛紧紧盯着死痕:
“我知道你有顾虑。但你想想,我要是能帮你们做成几单生意,对你不也是有好处的吗?咱们可以合作共赢啊。”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默默喝酒的伯常也开口说道:
“哥们,我这兄弟是真心想跟你合作。你要是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
死痕看了看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杨坚,博达,我最后再跟你们说一次,这事儿没得商量。你们就当今天什么都没跟我提过,以后也别再问了。不然,不仅你们有危险,我也会跟着遭殃。”
我见他态度如此坚决,知道今天是不可能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便无奈地笑了笑: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强求了。这酒,我们喝了就走。”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都没再提死人帮的事儿,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喝着酒。
但我的心思却一直没在酒上,而是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我和伯常喝完了酒,起身准备离开。死痕也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杨坚,以后没事就来喝酒,别的事儿,就别瞎琢磨了。”
我点了点头,和伯常走出了酒吧。
一上车,伯常就有些懊恼地说:
“这死痕嘴太严了,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透露。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靠在座椅上,揉了揉太阳穴:
“别急,他今天的反应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他越是隐瞒,就越证明死人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很可能与付总的失踪有关。我们回去再好好想想办法,总会有突破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