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抿了抿唇,走门口走去。
容止看着她的背影,又说了一句,“我那天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
桑榆晚脚步一顿,微扭头,“怀孕之后,记忆力下降,二爷跟我说过什么,我都忘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容止料峭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眼中笑意,带了几分宠溺。
他弯腰拾起高尔夫球杆,臂上用力,击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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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晚从楼上下来,又把季萧叫进了办公室。
“季总,既然你和容总产生了严重分歧,这个案子就先放在我这儿,等我有时间了,再好好看一看,如果确定没有问题再重启。”
季萧听到这话,心凉了半截。
“董事长,这个案子没有问题,容总他……”
“季总,我不是一个独断专横的人,更不是听信一人的片面之词。我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自有我的理由。”桑榆晚一脸威严,语气冷厉。
季萧见她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深深呼吸了两口,强迫自己接受。
“董事长,我知道了。”
“下去吧。”桑榆晚把那份文件锁进了抽屉。
季萧神色凝重地走了出去。
桑榆晚把明朗叫进来,低声说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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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家老宅。
宁馨儿兴匆匆地跑到宁婉珍面前,“姑姑,你听说了吗?为了表哥遗留下来的一个契权,二哥和那个新上任的季总都快要干起来了?”
宁婉珍原本对薄氏集团事务不感兴趣,但听到容止的名字,眉头瞬间一拧,“什么契权?”
“好像是西溪那块地?”宁馨儿紧张不安道。
“那块地怎么了?”宁婉珍一头雾水。
“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最后表嫂站在了二哥那边。”宁馨儿微不可察地撇了一下嘴角。
“你说什么?”宁婉珍眸光一沉,脸上浮出了一抹怒意,“那个季总不是她的人吗?她为什么要向着容止。”
宁馨儿抿了抿唇,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附在她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表嫂和二哥一同去了集团顶层,在上面呆了很久。”
宁婉珍脑子“嗡”了一下,脸色瞬间铁青。
宁馨儿补刀,“表嫂和二哥一定是上去谈工作……”
宁婉珍怒道打断,“那是在公司,他们都不知道避嫌吗?”
宁馨儿皱了皱眉,“表嫂大概见他们吵得太凶,气糊涂了,所以……”
宁婉珍眼角皱纹加深,“再糊涂,也知道孤男寡女,不能同处一室。”
宁馨儿柔声安慰,“身正不怕影子斜,表嫂和二哥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所有才没有避讳。”
宁婉珍气得说不出话来。
宁馨儿递了一杯温水给她,“姑姑,你别生气。等表嫂回来,你好好提醒她一下就是。”
宁婉珍气得推开她的手,水杯晃动,水花四溅。
“姑姑。”宁馨儿慌忙放下水杯,抽了两张纸巾,轻轻擦拭。
宁婉珍恼怒了一会儿,忽然出声,“馨儿,你明天就去集团,给我看好他们。”
宁馨儿心里欢喜雀跃,面上却是眉头紧锁,“姑姑,要不再等一段时间,我怕表嫂误会。”
宁婉珍冷哼,“她自己都不怕别人误会。”
宁馨儿装出一副惶恐不安的神情来,“那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宁婉珍愤然起身,“等下我就把律师找来,将名下的5的集团股份都送给你。你以后就是集团股东。有权利参与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