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如此痛恨她,不仅仅是因为她之前勾引过薄行止,妄图取而代之。而是,薄行止去世之后,她站队薄誉衡。
这样的人,给了机会,也还是一样。
嗡——
还是林染。
桑榆晚眸光一沉,直接把她拉黑了。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座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通来自谷城的电话。
桑榆晚敛了下眉,“您好,哪位?”
“是我。林染。”嘶哑的声音,有些惶恐,也有些愤恨。
“林染,在我电话挂断之前,你最好有一个我非接不可的理由。”桑榆晚严肃道。
“薄夫人,顾秘书和薄爷几乎同时去世,这是不是太巧合了。”林染阴阴地说道。
桑榆晚太阳穴重重跳了跳,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神情愈发肃冷,“你想说什么?”
林染哑哑得笑,“薄爷生前最信任的人,就是顾秘。就连夫人,也比不过他。”
桑榆晚心下揣度,她是否知晓薄行止与顾景恒的关系。
思忖了几秒,冷声开口,“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林染一噎,话声里多了一抹狠意,“别的我不知道,有一点我很清楚。薄爷并不爱你。”
桑榆晚唇边浮出一团嘲弄,“爱与不爱,他都选择了我。”
林染咬牙,“你别得意,以后有你受的。”
桑榆晚笑了下,“我好不好受,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林染吃瘪,顿了几秒,“放过我弟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桑榆晚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绝,“林染,你没有跟我交易的资格。更何况,我不打算放过他。”
“你……”林染气急,嗓音嘶哑的就是石子摩擦水泥地面,“薄爷生前埋了一个大雷,除了顾景恒,就只有我知道。”
桑榆晚心里暗潮涌动,敛眉,冷笑,“你都知道的事,我会不清楚。”
林染一僵。
桑榆晚其实根本不知道她口中的“大雷”是什么。
身居高位,有时候,谋的是人心。
“林染,还有事吗?”
“薄夫人,我求你放过我弟弟……”林染语气陡变,哀求道。
桑榆晚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两个字,“晚了。”
说完,她挂了电话。
办公室骤然安静下来,桑榆晚明显感觉自己心跳快了一点点。皱了皱眉,内心暗忖,“薄行止到底埋了什么雷?”
林染这个女人,性格虽然有些嚣张,但到了这个时候,她不会说谎。
桑榆晚心里陡然烦闷,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窗外,天气阴沉沉的,刮着风。
隆冬就要到来。
桑榆晚捏了捏酸胀的鼻梁骨,俏脸蒙上了一层阴影。
高强度的工作,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
她没有拖延,下班之后去了医院。
除了必须空腹检查的项目,其他都查完了。
有些结果要等明天,有些很快就拿到了。
“晚晚,你?”姜医生拿起一张检查报告单,不可置信地看向桑榆晚。
“姜阿姨,你照实说,没关系的。”桑榆晚看着她,心突突直跳,感觉自己患上了重病。
姜医生不可思议的表情,“晚晚,之前安排的那个项目你不用做了。”
桑榆晚眼皮猛跳,脸色瞬间白了,“姜阿姨,你的意思,我根本就没办法怀孕,是吗?”
姜医生摇了摇头。
桑榆晚愈发心慌,“那是身体出现了状况,暂时不宜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