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她不由朝桑榆晚走了过去。
电话那头的方怡,带着哭音,“……星澜给我留了一封信,说要离开薄家……”
“她有说去哪里吗?”桑榆晚冷静发问。
方怡小声抽泣,“信里没写……她会不会想不开……星澜……呜呜……”
桑榆晚眼帘微垂,冷声道,“三婶,你先别急,我马上派人去找。”
“星澜她还怀着孩子,能去哪里呀……”方怡急得六神无主,不像是在演戏。
桑榆晚抬腕看了一下时间,秀眉微蹙,“三婶,先这样。”
宁婉珍见她挂断电话,步伐沉重得走过来,“怎么了?”
桑榆晚深吸一口气,脸色凝重,“六妹不见了。”
宁婉珍心砰砰直跳,着急道,“会不会去同学家了?”
桑榆晚摇了摇头,“妈,看样子今天的产检是做不了了。你先回去。”
宁婉珍忧心忡忡,“星澜这孩子,真是,唉。”
桑榆晚重新回到了车内,明朗立马发动了车子。
宁婉珍看着渐行渐远的车灯,双手狠狠敲打了一下。
薄家的人,没一个是省心的。
-
桑榆晚拿出手机,立马拨打容止的电话。
不知不觉中,薄家一旦有事,他成了她的第一联系人。
电话快要挂断时,容止才接听。
“谁呀?”
娇媚的女声,带着诧异和不悦。
桑榆晚只以为自己拨错了号码,迅速把手机从耳边撤下,低眸凝看。
11位数。
没有一处有误。
确定是容止的电话。
桑榆晚深深汲气,目光一沉,冷声道,“你让容止接电话。”
“你谁呀?竟然敢对二爷直呼其名。”
“你不用管我是谁,立马把手机给他。”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桑榆晚眼中怒意加深,语气寒凉,“我是桑榆晚。”
“你说你是谁?桑……”对方恍然。语气变了,紧张不安,“你是薄氏的……等一下,二爷正在洗澡,他刚结束一场……”
女人的话就像一记晨钟,撞进桑榆晚的耳中,耳膜刺痛,心脏跟着也狠狠揪了一下。
她咬着下唇,愤然把手机从耳边撤下。
挂断。
“呵。”
前排的明朗和弦思都感受到了桑榆晚强烈的怒意,两人俱都屏住了呼吸。
桑榆晚沉默了几秒,对着弦思开口,“调一下监控,看看薄星澜到底去了哪里?”
“是。”弦思应声,立马行动。
桑榆晚耳边回荡着女人刚才的话,一张俏脸又红又白。
容止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唯一有过的女人,现在又在做什么。
桑榆晚的心脏被一只大手攥住,闷闷的疼痛迅速蔓延开来。
她拿出矿泉水,喝了两口。胃里又开始隐隐泛恶心。含了一颗糖,情况没有丝毫好转。
桑榆晚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该不会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