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震慑。还有威胁。
容止低眸,居高临下得睥睨着他,“六年前我能死里逃生。二叔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你太嚣张了。”薄誉衡拿起案几上的茶杯朝他砸了过去。
容止朝旁移了一步,不偏不倚,于洋后背受到重创。身体剧烈晃了两下,“嘶……”
“二叔,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容止冷声道。
于洋周身如坠冰窖。
薄寒山突然插了一句,“这可是二哥一贯的伎俩。”
事情闹到这一步,兄弟二人彻底反目。
主位上的桑榆晚似有些累了,手肘撑在案几上,托着腮,神色凝重。
宁婉珍看着有些心疼,让管家拿了靠枕和毯子过来。
今天这出戏,还不知道要“演”到什么时候。
她可以走。
桑榆晚却不行。
薄誉衡眸光阴森,警告容止,“你可要想好了。”
容止摁了一下投影遥控器。
画面继续。
于洋和薄誉衡先后进了洗手间。
“你找人把照片发给桑榆晚,开价多少,你们自己定。”
“这又不是她的床照,她会给钱吗?”
“相信我,不论你开价多少,她都会答应。”
“为什么?”
“因为,事关明战。”
二房的人彻底傻眼。
何巧玲瘫坐在了椅子上。
薄誉衡脸色骤变,鬓角的发都白了。缓了缓,阴鸷的笑了起来。
“容止,好手段,竟然派人跟踪我。”
“我可没派人跟踪你。”容止瞟了于洋一眼,眸中寒气肆虐,“是他为了提防你,在自己身上装了监控器。”
于洋听到这话,吓得五体投地,额头死死抵着青石地砖。
薄誉衡如遭雷击,脸色的肌肉抽搐了起来。
薄寒山转怒为笑,立马补刀,“二哥,脸疼吗?”
薄誉衡怒斥,“你给我闭嘴。”
薄寒山转动轮椅方向,朝向桑榆晚,“家主,这事你一定要严肃处理。”
桑榆晚面色冷然,“不急。”
薄寒山呼吸一滞,“证据摆在眼前,你还不相信。”
桑榆晚说道,“这事水落石出,还有其他。”
薄寒山一怔。
薄誉衡瞳孔骤缩,血压飙升,气息渐渐不稳。
何巧玲脸色惨白如纸,心跳几乎停止。
管家拿来了靠枕,桑榆晚松开手,身体朝后靠了靠,“二爷,继续。”
容止眯了眯眸,幽幽开口,“那接下来就说说江韩波。”
薄寒山心头一紧,“他不是死了吗?”
容止瞥了他一眼,“三叔,他为什么会死?”
薄寒山皱眉,“不是追尾发生了车祸吗?”
容止又问,“他为什么会追尾?”
薄寒山回答,“当然是想要撞死桑榆晚。”
“他为什么想要撞死大嫂?”
“我怎么知道?”薄寒山目光开始躲闪。
容止眉目一凛,语气寒厉,“没有人比你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