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珍见状,眉心紧蹙,声音都在发颤,“晚晚,我上次就告诫过你,不要和容止走得太近。没想到,你……”
桑榆晚比她个子要高,低眸,清了清嗓子,“你们大晚上在家门口堵我,原来是为了这事。”
“捉奸”二字,难以出口。
薄誉衡再次拱火,“身为薄家家主,自是要以身作则,如品行不端,恐难服众。”
薄寒山附和,“一个孀居的寡妇,竟然和小叔子搞在了一起,这事要传出去,啧啧……”
宁婉珍听得血压飙升,一张脸红得如煮熟的虾子。她缓缓抬手,指着后座车门,“把车门打开。”
桑榆晚脸色彻底冷下来,一双瞳眸如夜空中孤凉的星。深深汲气,眉角一挑,“妈,我上次跟你说过。有些闲言碎语,你不要听。”
宁婉珍手臂颤抖,声音有些哑了,“你三叔以性命作保,说你和容止同进同出……”
“原来,这闲话是从三叔嘴里传出来的。”桑榆晚笑了,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却深了。
薄寒山眼眸狠戾,“少废话,你让容止出来。”
宁婉珍几乎站立不稳,一只手死死捂住心口。
薄誉衡笑意阴森。
三个人,六只眼睛,齐齐盯着桑榆晚那辆宾利的后座。
桑榆晚没有和他们再对峙下去,对着明朗说道,“把车门打开。”
“是。夫人。”明朗摁了一下车钥匙,随后拉开了后座车门。他还打开了车内灯。
明亮的灯光里,车里的情况一览无余。
薄寒山瞳仁一缩,额上青筋爆起,“不可能,容止明明上了她的车,这么会没人。”
桑榆晚冷笑,“三叔,谁告诉你,他上了我的车?”
薄寒山脸色黑如锅底,“后备箱打开。”
明朗听到这话,气得想要踹他一脚。
桑榆晚嘴角噙着冷笑,“打开。”
明朗又摁了一下车钥匙。
薄寒山驱动轮椅,来到车后,瞪大了眼睛查看。
里面空空如也。
“这不可能?”薄寒山眼睛眯起,眼角的皱纹深如沟壑。
宁婉珍见状,心里却是长松了一口气。
自从前两天来这里上门捉奸之后,她对桑榆晚就心生愧疚,这下愈发感觉对不起她。
“晚晚……”
薄誉衡眼皮动了动,阴笑,“或许,容止在半路下了车。”
宁婉珍的心又一次揪了起来。
薄寒山扯眉,“二哥说的有道理。”
“荒唐。”
桑榆晚再也忍不住下去,眉目一紧,一脸威严。
不等三人出声,她又厉声说了一句。
“回老宅。”
她坐进车内,“砰”得关上车门。
宁婉珍惊得心砰砰直跳。
薄誉衡和薄寒山相互对视一眼,眉头深锁。
四辆豪车,相继驶出了清荷苑。
车里的人,心思各异。
宁婉珍忧心忡忡。
薄誉衡和薄寒山,各怀鬼胎。
桑榆晚中途接了一个电话,脸上霜色淡了几许。
明天就是薄行止的头七。
有些事,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