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放下茶杯,“他们来薄家后的第二天,就回老家了。”
桑榆晚把文件放到一边,拿了另一份来看,“顾景恒的老家在哪儿?”
明朗回道,“谷城龙潭。”
桑榆晚一怔。
明朗见她脸色有变,很是不安,“夫人,怎么了?”
桑榆晚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没什么。”
明朗心下疑惑,但没敢继续问下去,岔开了一个话题,“夫人,戴瑞霖失踪了。”
桑榆晚手指一紧,杯中的玫瑰花轻轻摇曳。
明朗眼底浮出一抹恨意,“我还想着把他抓来,给你赔罪。没想到,整个江城都找不到他人。”
桑榆晚眼眸一缩,手指收紧,嘴角噙出一抹冷笑,“呵。”
明朗心头不定,声线也跟着紧绷,“夫人,会不会是二爷出手了?”
桑榆晚脑子“嗡”了一下,她与容止纠缠不休的一幕翻涌而出,心率乱开。
稳了稳情绪,低声开口,“他为什么要出手?”
明朗一僵。
桑榆晚喝了几口茶,再次出声,“明朗,记住了。今天,我们没有去过西雁湖。也没有见过戴瑞霖。”
明朗心跳突突,努力咽了咽口水,“是。夫人。”
桑榆晚放下水杯,继续翻看文件。
明朗又说起一件事,“夫人,老夫人离开清荷苑后,直接去了医院。”
桑榆晚捏着文件的手指,又是一紧,“直接说结果。”
明朗喉咙深处有一丝轻微的颤抖,“老夫人和薄二叔,把二爷和四小姐捉奸在床。”
桑榆晚呼吸一滞,脸色瞬间发白。
宁婉珍直奔医院,分明是对她还有怀疑。
薄誉衡为什么也在?
捉奸在床。
容止和明媚。
桑榆晚整个人渐渐如同被冰封住一般,无法动弹。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开口,“还有事吗?”
明朗见她脸色更差了,担心道,“夫人,要不要休息一下?”
桑榆晚深吸一口气,声音哑了半分,“没事的话,下去吧。”
“是。”明朗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桑榆晚垂眸,看着面前的文件,脑海里一片空白。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与空气中细微的尘埃共舞,缓缓沉浮。
桑榆晚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渐渐虚化成两个字。
容止。
她急忙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清空自己不该有的情绪。
滴滴——
手机接连响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