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珍唇角快要咬出血来,双眸圆瞪,“谁知道有没有结过婚?”
薄誉衡惊愕,“容止,你……她……”
容止目光一沉,注视着他们,凉凉勾唇,“二叔,请你出去。”
薄誉衡笑了笑,“好。”
他走了出去,还体贴地把病房大门带上了。
容止睨着宁婉珍,眼中掀起惊涛骇浪,眉峰冷锐如刀,“母亲真想知道她是谁?”
宁婉珍的心脏像是冷珠滚过,又硬又痛。
她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不敢完全肯定。
“二爷……”
容止怀里的女人忽然钻出头来,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宁婉珍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你是明媚?”
女人羞赧道,“老夫人,对不起。是我没有管住自己,任由二爷胡来。”
容止冷笑,“母亲,现在可以走了吗?”
宁婉珍面色极其难看,唇角抖动,“你好自为之。”
容止脸色一绷,“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剑拔弩张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一种无形的张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宁婉珍脸色黑如锅底,愤恨着转身。
砰——
清脆的玉石摔碎声,尖锐地刺破凝滞的空气。
宁婉珍心跳一紧,倏然回头。
病床前的地面上,一枚玉簪碎裂成了三截。
“二爷,这……”女人惶恐不安。
容止低声安慰,“大哥送你的东西,早该扔了。”
女人咬着唇角,眼含泪光。
宁婉珍心似针扎,一股难言的伤痛憋在胸口出不来。缓了缓,她艰难吐出几个字。
“容止,你还真是放浪。”
容止冷声道,“母亲是觉得她跟过大哥,嫌她脏么?”
女人瞳孔一缩,羞愤难耐,红了眼眶。哽咽,“二爷,我与薄爷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宁婉珍哼笑一声,转身离开。
吧嗒——
病房重重关上,容止立马掀开被子跳下床,居高临下甩给女人一张卡。
“明小姐,演技不错。”
明媚裹着被子坐了起来,眼中雾气瞬间消散。挑眉,笑得肆意。
“二爷不进演艺圈,有些可惜了。”
容止把沙发上的衣服扔到她面前,侧身,面容一半隐在暗影里。眸色幽暗危险。
“十分钟之内,滚出去。”
明媚看着他朝着洗手间走去,眉梢上扬,嘴角浮出一抹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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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婉珍回到车内,按按眉心,心情骤然舒畅了不少。
万分肯定,照片上,容止抱着的女人,就是明媚。
她感觉有些对不起桑榆晚。同时也意识到,这次风波之后,婆媳二人的关系恐怕再也回不到以前。
转念一想。
这一次就当是给桑榆晚一个警告。
她和容止,绝对不能越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