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柳看着陈星若的眼神之中，就有些怨气。
再加上看到陈万寿这个女婿。
季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当初要将孔石美嫁给自己安排好的联姻对象，为自己所用。
陈万寿的出现，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都到京城来了，也不知道到家里来拜访。你怎么对得起去了的石美，她知道你这么对她的家人吗？星若这个孩子，也被你教得不知道礼节。当初我就劝你把星若送回来。你非说你能教好。你看看她现在，像是教好了吗？”
季柳一肚子的火气。
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当真会以为陈万寿这个人不知道礼数，不尊重长辈，才会这么多年都不来探望一次。
但其实真相根本不是如此。
完全就是倒打一耙。
“姥姥，你自己的亲孙女孔炳炳现在改邪归正了吗？现在娱乐圈可不兴当人小三，她应该在家闲的抠脚吧。”
陈星若虽然不知道季柳如何污蔑自己父亲，把他赶到海市去的。
但以她对孔家人秉性的了解，猜想得到肯定见不得光的手段。
既然已经翻脸，陈星若直接怼了回去。
尊老爱幼这是传统美德。
首先这老幼得有老幼的样子。
不是人的玩意儿，可不值得尊重。
“陈星若！”孔学琛摆出表哥的架子，想要压她一头，“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毁了炳炳！你知道你对她伤害多大吗？”
“能有多大，有原配受到的伤害大吗？”
“这么久没见，季姨还是变老了。”陈万寿虽然说着刻薄的话，但他态度很是客气，“人老话就多，讨人嫌。”
季柳这人一向被人捧惯了，谁见她都夸她年轻，没有老态。
可是在岁月面前，人人都是公平的。
“你们父女两，真是一家人，没有一个不讨喜的。就跟那个早死的短命鬼一样。”
“你们已经到了啊。”
余慈忽然出现。
她从另外一间包厢中出来，不想碰到了陈星若和陈万寿。
全场忽然安静下来。
季柳眼神逐渐从意外变成惊恐。
孔学琛直接叫出声来，“鬼？！”
实在是好笑。
余慈可是一个大活人站在那里，灯光之下的影子，投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很是清晰。
余慈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所有人都在看她。
有人目光忧伤。
有人则是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大家好像都认识她。
可是她的记忆中没有这些人。
“姥姥！”
一声惊呼。
季柳忽然两眼一翻，直直得往地上倒了下去。
竟然被吓得发病了。
季柳年纪大了，心脏方面有问题，哪儿禁得起情绪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