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了端倪。
“这汗衫……是朝廷军队。”
嘀咕着，他捻起汗衫，翻过来，看到内侧的暗纹，眸子一凝。
“大乾二皇子的飞羽卫？！”
“大乾竟然敢派兵进五逐郡？”
又扫了眼满地的尸体，他面色凝重。
“这些飞羽卫的甲胄，全都被扒了，显然出手之人，游刃有余，还有空闲打扫战场。”
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他扭头看向常海涛。
“这处宅子，是什么人的？”
“这处宅子……”常海涛赶紧开口，生怕自己回答晚了半分，被荀天豪直接捏死。
“这是圣女半年前买的，当初还是圣女让我挑选的呢。”
“圣女的宅子？”荀天豪诧异。
随后，陷入沉默。
院子里，一片寂静，没人敢出声，打扰他。
荀天豪暗红眼眶中，棕色的瞳孔缓缓放大，陷入沉思。
从受到荀渊的命令，快马加鞭赶到安城。
再到进了安城后，一系列的调查。
所有的事情，以及蛛丝马迹，在他脑海中串联起来。
许久之后。
“老九，执笔，记录。”
八个灰衣人中，立即有一人，从怀里拿出册子，又从腰间抽出一支笔来，做好了准备。
“第一，圣女与其他两个圣子，在受段罡邀请赴宴后，当晚，便全程搜索齐云，而后出城，便再没回来。”
“第二，安城分堂主所言，飞羽卫与段家动手，最后圣女派出使者出手，收拾残局。”
“然而，当晚，九凤楼、御宝斋、琉璃阁所有人手，全都被调去守城门，哪来的人手，去收拾残局？”
“第三，圣女的宅子里，两百飞羽卫，死于偷袭，从致命伤来看，是死在一种威力巨大的弩箭之下，这种武器，咱们九凤楼没有。”
“第四，安城内的铁匠全都被带走了……”
“……”
荀天豪把所有查到的信息，都仔细梳理了一遍。
他话音落下。
那灰衣人也记录完成了。
整整记了十页纸。
刺啦——
十页纸被从册子上，撕了下来，整理到一个信封中，密封好。
而后，交给一个探子。
“这封密信，快马加鞭，送往总舵，亲自交给楼主！”
荀天豪嘱咐一句。
那探子拿着密信匆匆离开。
“大哥，现在怎么办？要过大乾边关，继续追查吗？”一个灰衣人问道。
“这事，处处透着诡异，一切小心为上……”荀天豪沉声道。
话说一半，他猛的扭头，看向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