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尧闻言，沉默着。
不是他不肯原谅，而是他无法代替前身去原谅，家族都已经被灭了，一句迟来的道歉，有用么？
“覆灭云氏的那些家伙…”
“现在干系重大！”
苏夏缓慢吐着说辞，一字一句，都在观察霄尧的反应，之后却又叹了口气…
“至少，罪魁祸首我们会处理。”
说着，苏夏的办公桌上，一道全息蓝光忽然投射而出，一张阴鸷的苍老面孔，立时浮现。
“他叫白仲天，白氏族长，云氏的覆灭算是他一手推进的，这个人现在已经被镇灵司控制，就在龙京。”
“彻底拔掉白氏，现在不行，但如果你能接受先收些利息…”
“那这白仲天…可以交给你随意处置。”
霄尧继续沉默，尘封的记忆开启，他深知一切之根源。
白仲天是主要推手不假，可若不是整个白氏上梁不正下梁歪，会导致前身的家族，云氏覆灭么？
但最可恨的却是，覆灭云氏之后，白氏直接把得来的血灵石提炼术公之于众，博得美名万千！
反手又把云氏描绘成守着提炼术，想大发横财的资本家。
天可怜见，覆灭的前一天晚上，云自在才刚刚力排众议，想要将提炼术公之于众啊！
利益享了，美名得了…
如今更是令华夏官方不敢对他们的大动干戈，这不亚于‘权’。
权益名三者皆得。
足可谓一石三鸟！
霄尧不想违逆胸中的这份恨意，没有回答苏夏这个收利息的提议，反问道：“如果我能让华夏在灭掉白家之后，没有根本上的利益损失呢？”
“……”
苏夏倒是没想到，霄尧会这么一说。
但凭他能提炼s级血灵石的能耐，这似乎不是空话！
可干系重大，他怎敢轻下决定？
思虑数刻，才终于开口。
“如果你做得到，我…亲自去灭了白家！”
霄尧抬眸望去，也是听出了他的意思，说的是‘我’而不是‘华夏’，所以他会代表他自己，在那时去灭了白家。
但至少，这个态度已经摆明了。
“哼……”
霄尧长出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就放了那个白仲天吧，反正只杀他一个也换不来心里痛快，没意思。”
“你还有这等菩萨心肠？”
“总司主，这你可真是误解我了…”霄尧笑得有些渗人：“我只是觉得，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了！”
苏夏闻言，倒也没有太过讶异。
平心而论，如果他的家族被毁，家人被杀，或许他都做不到像霄尧这般隐忍，当然，以他现在的高度，这个如果很难成立。
“依你喜欢吧。”
苏夏点了点头，又话锋一转：“现在可以谈谈我们的正事了？”
“？？”
霄尧抬头，望向了他。
苏夏见此不由笑了笑，直言道：“就一件事，加入镇灵司。”
“我可以拒绝吗？”
“说说理由。”对于霄尧的反应，他似乎并不意外。
但下一刻…
“我还没找到女朋友呢。”
“……”
苏夏满脸无语：“司里让谈恋爱的…”
“那我还没结婚。”
“……”
苏夏脸上的无语又变成了黑线一行：“肯定也让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