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白小庸内心暗自嘲讽两句,语气慵懒,“既然金总同我没什么说的,那我就离开了。”
这次金梓辞没有挽留,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总觉得心里空了点什么。
金梓辞很清楚自己对白小庸没有男女之间的情分。那又能是什么情分呢?
金梓辞回到家中,冷如月正扑在沙发上哭。
金梓辞连忙上前安慰,“妈,怎么了?”
冷如月没接话,一个劲的哭。
金梓辞无奈将视线转移到了父亲金书墨身上。
这个家里,父亲最是无私。这一幕回来的路上他其实就有了预想。
妹妹做的那些事情确实太过分了,已经触碰到了父亲的底线。
看来他等会得告诉妹妹最近别回南城了。
金梓辞思考的瞬间,金书墨的视线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梓辞。”金书墨开口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
金梓辞手心浸出一层汗。
“你老实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妈妈做的这些事?你是不是也想看着你妹妹进入监狱?”
金书墨在金梓辞心中的份量不言而喻,他这一字一句宛如世界上最毒的拷打,金梓辞听得头皮发麻。
他想承认,可是他又害怕承认。
他想说谎,可是多年的精英教育,让他难以启齿。
他的这点小心思全然落入金书墨的眼中。
生平第一次,他对这个儿子失望。
“做了就是做了,梓辞你若不敢承认,你就不配做金氏的继承人。”
“爸……我……”
金梓辞面露难色正要开口,却被冷如月打断。
“梓辞不配做金氏的继承人?我的女儿不配享受最好的服务?那金书墨你告诉我谁配这些?
傅司琛?傅司语?白小庸?还是说只有萧凝烟?
对当然得是他们,毕竟啊他们都同萧凝烟有些非同寻常的关系。”
冷如月不知何时抬头,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金书墨。眼底一片死寂。
金书墨同她对视,眼里一片复杂和不可理喻。
金梓辞站在三角区域,冷冷的看着这一对平日相敬如宾,今日却仇恨满满的父母。
宛如天地间只有他们这一对仇人似的。
金梓辞站的位置太过显眼,金书墨忍不住呵斥,“出去。”
都是这样。一吵架必定会让他出去。
金梓辞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干妈是横在这对夫妻之间的一根针。可是随着他长大,芸香找回来的机会变得渺茫起来,他们已经很少提及这根针。
可如今不过期白小庸来了一次,这根针就又被拿到了明面上来,金梓辞说不清楚心里的滋味。
他应该恨白小庸的,可他总是恨不起来。
司琛的电话内容还在耳边,他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母亲故意做的,可是他就是做不到拨乱反正。
一瓶瓶酒下肚,金梓辞眼里有了迷离。他甚至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终于一阵急促的铃声让他得了片刻的清醒。
“呃……”颤颤巍巍拿起手机,金梓辞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
“你这是喝了多少?”看不见电话那头人的表情,但是不难听出满满的嫌弃。
金梓辞笑笑,总算有一个正常人了。
“呃……”
“没喝多少,也就三……不对,五,也不对,七八瓶吧。太多了,我数不清了。
傅司琛啊,你说我妈怎么就那么护犊子呢。你看看你妈……对你就挺好的。还有司语……你妈也管的不严格,这么多年……年人家不回来就不回来,你妈也没说让你去绑着回来。”
说话间,金梓辞打了好几个酒嗝,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但从这些话语中,傅司琛也听到了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