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秒，我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
“那你让石源怎么办，他结束了合约，何去何从你想过吗？”
我收起笑容，不再看陈凯洋。
“你的能力可以帮到石源，只是你们需要我的帮组，你们离不开我的，我才是最了解柳梦洁的人。”
“你对柳梦洁的了解，只是之前的柳梦洁，现在的她呢？”
陈凯洋一句话让我的心都乱了。
对啊。
以前柳梦洁就算再胡闹，也不会动我的弟弟。
他只是一个植物人，动了他也没什么用。
现在都柳梦洁，确实不一样了。
“我既然之前都能了解柳梦洁，现在我也可以，如果你不想帮石源了，他就会成为我的刀子。”
借刀杀人，这是柳梦洁曾经教过我的。
陈凯洋叫住了我，“陈总，我要怎么做？”
“接下来三天我不在，石源肯定无时无刻都会被柳梦洁的人监控，柳梦洁或许心情好了也会对他好一点，你的任务就是紧盯柳家的一举一动，公司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了。”
“陈总，只要可以帮到石源，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柳梦洁折磨他的时候，你能不能求求情？”
“我看过那些报道，你在各种场合……”
陈凯洋对我的了解还真是不堪。
那些报道这辈子都删不掉，除了坦然接受，我没有别的办法。
没准某一天，陈凯洋也会在上面看见他的挚友的新闻。
“石源很聪明的，你放心吧。”
我说不出那种伤人的话，也做不太出格的事情。
我不想成为柳梦洁，但是有时候肮脏的手段往往才能达到最后的目的。
石源和陈凯洋都是我的最后一招。
必要时刻，我会出卖他们。
就像柳梦洁出卖了我一样。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才坐下，秘书又拿着合同走了进来。
“陈总，我们已经经过了各种调研和走访，这家食品厂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另外现在新的直播间也准备好了，面向的是北欧的市场，你看需不需要再调整？”
“不用，就这样，既然合同没问题，那就帮我约一下对方见个面，你带着陈凯洋去签合约。”
秘书有些诧异。
陈凯洋是后勤部的，我知道。
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把陈凯洋套牢了。
这是不一样的合约。
签了字，陈凯洋和公司的利益就脱不了干系了。
这一瞬间我突然间在想，我还是在柳梦洁身上学到了很多。
甚至，我比柳梦洁还要更厉害。
从公司走了之后我直奔吴浅悠的公司，她在开会。
平常看见的吴浅悠只是身穿一件吊带裙或者是一些很凸显身材的裙子，但是身穿西装的吴浅悠，我还是第一次见。
吴浅悠透过玻璃看见了我，结束会议出来见我。
“来那么快，看来是真的很着急啊。”
她的秘书拿来了新的茶杯，里面装着的是蜂蜜柚子茶。
空气里面都要有蜂蜜的香甜气息，但是还有一些柚子的酸味。
我的口腔不自觉开始分泌唾液。
“先喝一口水吧，我的助理等会就把票拿过来了，不过我这里有三张，要不然你和宋暖暖带上我吧？”
我看向吴浅悠，意味深长笑了。
“你想要多少张票就有多少张，怎么会只有三张呢。”
吴浅悠瘪嘴，“真是没意思，你才睡了人家，怎么一点温存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