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要么方婷说的是真的，要么，她就是一个演技顶尖到可以拿奥斯卡的地步，但她只不过是个小学老师而已。
所以，她更倾向于，方婷真的没有说谎。
那么，方婷没有说谎，只可能是，杨飞说谎？
这……
跟方婷告了别之后，童慧玲回去的路上陷入了沉思。
“慧玲姐，依我看，这个方婷真的没说谎，也没有做伪证。”一旁的同事周树阳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何以见得？”童慧玲问道。
周树阳解释道：“语气、逻辑、眼神，都经得起推敲。”
童慧玲点了点头，她当然也都看出来了，只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案子还要跟吗？”周树阳问道，“要不要跟你朋友说一下？”
童慧玲想了想说道：“还是不要了，女人，有时候会恋爱脑的。”
“那到时候法庭上……”周树阳问道。
“到时候再说吧……”
童慧玲本来想要不要给林晓筠打个电话过去，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她这里已经更倾向于杨飞真的贪赃枉法了，因为所有的逻辑都说的通，关键点方婷这里也看不出说谎的痕迹，这种情况她还真没办法跟林晓筠交代。
……
县委书记办公室，苏远明此时正在跟林晓筠沟通杨飞和张海峰两人的案件。
这件事县里的不少人都在盯着，从明面上看，检察院已经快要按不住了，等案件确认下来就要走诉讼程序，苏远明一直按着，拖延时间，这个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汇报到林晓筠，林晓筠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两个人，张海峰没有关键性证据，还能够躲过一劫，杨飞就没那么幸运了，证据链已经完整。
虽说中间有很多逻辑都可以推翻，但方婷这边的关键口供，足以让杨飞的案件成立。
林晓筠抱着臂膀沉思着，问道：“如果案子提到法院上去，有多大的概率会成立？”
苏远明顿了顿道：“七成！”
“还有一点，院长沈从文跟邹县长他们走的是比较近的，这个事是盖不住的。”
林晓筠点了点头道：“你们检察院正常办案就行。”
“好的林书记！”送走苏远明，林晓筠急忙又给童慧玲打了个电话过去。
“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童慧玲顿了顿道：“不是太好，证据链完整，想要推翻很不容易。”
林晓筠皱眉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童慧玲说道：“晓筠，有没有可能，杨飞真的贪赃枉法，而你却不知道？”
“不可能！”林晓筠斩钉截铁道。
“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犯罪，也没有完美的栽赃陷害，一定有漏洞。”
童慧玲道：“漏洞是有，也可以佐证，但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性逻辑是通透的，连我都没办法怀疑案件的真实性。”
林晓筠深吸一口气，她也已经有点着急了，“方婷那边你去问过了吗？”
“问过！”童慧玲道：“她真的没有说谎！”
林晓筠咬着嘴唇，她想帮杨飞，却没办法，本来以为童慧玲能查出点什么问题出来，可是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
杨飞受贿？她绝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