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一番,许昭昭自然也不会吝啬一些好处。
“你在外行走,银钱上若是有不济之时,便可直接来找丁香,我会让她带你去帐房支用。只有一点,不可在外面打着我或者是侯府的旗号乱来。一旦被我发现你在外面仗势欺人,我定不饶你!”
“小的不敢,小的只尽心为主子办差,不敢有半分贰心!”
“行了,不用再三地表忠心,下去吧。”
事情如许昭昭所预料地那般上演。
香满堂卤肉铺以及那家酒楼同属于孙家产业之事,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更有一些胆大的百姓指着孙府的大门就开骂。
更有甚者,还有人在夜里偷偷地往孙府大门上砸臭鸡蛋!
孙庆阳气得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许琳,你自己说说看,那铺子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如今闹成这般境地,外面的人皆指着我孙庆阳的鼻子骂,却何曾有人问过我一句那铺子当真是我的?”
许琳有些心虚,但想到虽然是她的产业,赚来的银钱孙府上下却是没少用的,顿时立马又挺直了后背。
“夫君此话何意?那铺子虽是我的,但是店里的掌柜可是孙家的人。当初若不是听了母亲的话执意要将原来的掌柜换掉,只怕也不会有如今的难处。”
孙庆阳更是恼火:“你这意思还都是我孙家的错了?”
“若非是当初母亲不信任我带过来的陪嫁,又怎会生出这般事端?那掌柜的明知肉坏了,却还要做成卤味,活该他被人打!”
是的,没错。
继那天铺子被人泼粪之后,掌柜的第二天又被人给打了。
孙庆阳气急败坏:“无论如何,我孙家的名声不能坏!你别忘了,还有淮之呢。”
许琳原本还不甚在意,听他一提醒,也的确是想起来儿子今年是要参加乡试的。
若是耽误了儿子的科举,那可不成。
为今之计,只能是想法子把所有的罪名都往那个掌柜的身上推。
反正他是孙家的下人,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孙庆阳手里捏着呢,他也不敢不认。
终于,孙府有人兴师动众地将掌柜押往京兆府,如此,也算是能让孙家的名声恢复一些。
而后,又有人传出,那几家铺面其实是孙庆阳的夫人许琳的,还说那是十几年前,许琳的陪嫁。
这下子,孙家的名声似乎是更好了一些,只有许琳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孙庆阳对此较为满意,甚至还在暗中派人推波助澜,好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那是许琳的陪嫁铺子,可不是他孙家的。
许琳只是一介深闺妇人,外面的消息她纵然是有渠道知道,但并非是能做到及时且全面的。
所以,她在府里头作威作福,压根儿不知道外面把她传成了什么样。
倒是安阳侯府的老夫人得了信儿,立马就病倒了。
“去,派人将那个孽障给我叫回来!我倒要问问她,是我当年给她的陪嫁少了,还是孙家供不起她的吃喝了,竟然打起这样的缺德主意来!”
王若兰表面劝着,心里头却是乐开了花。
早就看不惯这个小姑子了,仗着是老夫人的心头肉,没少往自己手里头扒拉东西。
这回看老太太还拿不拿她当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