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琳觉得还是老夫人在故意偏袒那个贱婢,心中仍不舒服。
老夫人则是微微皱眉:“糊涂!你呀!也不想想咱们淮之是十六岁就中了秀才,如今才十八呢,多少人盯着他,也盯着咱们家呢。咱们是一心想让淮之中举,但是不想让他有个好前程的大有人在!你觉得那些有心人会不会故意来扰乱他的心神?”
这话让许琳犹豫了。
老夫人这话也不算是胡诌,毕竟许琳自己知道的,就有好几个看许家不顺眼的。
孙庆阳收到老夫人的暗示,小心翼翼道:“夫人,此事乃是我之过错,咱们可不能拿儿子的前程来赌。你若是瞧着不顺心,那便将她远远地打发了,不在你近前伺候便是。”
许琳瞪了他一眼,又觉得刚刚孙庆阳没有替那个贱婢说话,心里头总算是好受一些。
“也罢,我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这丫头坏了规矩,我若是不严惩,这底下的人有样学样,咱们府里头岂不是乱了套?”
这话没毛病,母子俩都纷纷点头,只待她的下文。
许琳见孙庆阳没急眼,心下还算满意。
“不过她既然已经是老爷的人了,且又是跟随了我多年的老人,便给她开脸做个通房也是使得的。”
许琳话音顿了顿,见孙庆阳并没有露出欢喜的模样,这才心有不甘地继续道:“不过就算是给她脸面,也不是现在就能直接给的。先罚她去浣衣局洗一个月的衣裳,之后再到书房伺候吧。”
给许琳添堵的事,自然是许昭昭做的。
这种事情,也不需要有多高明的手段,只需要有人在那个丫环耳边嘀咕几句,让她起了攀附的心思,这事自然便成了。
孙庆阳那里,几乎是不用多想,若丫环主动献身,他定然是会顺水推舟,毕竟此人好色,却又惧于许琳的强势,不敢纳妾。
原以为经此一事,许琳和孙茜母女俩能消停一些了,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还不肯死心!
许昭昭也是无意中发现自己屋里头多了些东西,这东西且藏得隐秘,若非是芍药打扫屋子仔细,只怕还翻不出来。
谁能想到,摆在那多宝格上的一个花瓶里头,竟然还被人藏进去了一只香囊。
除此之外,芍药还发小姐的妆奁里多了一对耳饰。
“小姐,奴婢上次收拾这个妆奁是在七日前,而且这些日子您一直未曾佩戴这等饰品,所以才不曾发现。都是奴婢疏忽了,还请小姐责罚。”
“你起来吧,有人想要针对我,便是你们在这屋里十二个时辰不合眼,也是躲不过去的。”
能进她这屋子,还能悄无声息地放进东西来的,除了孙茜,不作他想。
既然发现了,干脆就让芍药和丁香将屋里屋外,上上下下都查一遍才安心。
“小姐,奴婢瞧着这个香囊有几分眼熟,好像是之前在孙家表少爷的身上见过。”
“小姐,这对耳饰倒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是瞧着这坠子底下好像刻了字。”
芍药和丁香二人皆是被府中嬷嬷管教多年的奴婢,行事认真起来,那也真是能发现不少细节。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许昭昭便能确定,这是孙茜想要给她扣一顶与人私通的帽子了。
只是这香囊是孙家表哥的,难不成,孙茜还想着让她的亲兄长也背上这样的骂名?
这里头,总归是有几分怪异感。
许昭昭也想知道这个孙茜到底想要做什么,便吩咐丁香一二,命她秘密去办,不可叫旁人知晓。
芍药则是脸色突变:“小姐,有人能在咱们这里多放了东西,那是不是会偷一些您的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