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再差,她也已经无所谓了。
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她,不分是非,不尊重,甚至不把她当人看的家人。
还要来做什么?
沈知微转过身去,走到了桌边,纤纤手指执起茶壶,倒上了一盏茶。
沈稚南见状满意勾唇。
“姐姐早这样不就得了吗?非要我把话说明。”
说着她就伸出了手去,要去接那杯茶。
却不料,还不等她伸手触碰上茶杯,沈知微就已经松了手。
一盏茶全部都泼在了沈稚南的身上,沈稚南尖叫出声:“沈知微,你想做什么?”
沈知微面无表情后退,眼神冰冷,“不是你让我给你倒茶?是你自己没有拿稳。”
说完这话,没再理会她,转身去打水洗漱了。
然后,等沈知微再回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床铺上被人洒了水。
原本铺的平整的床铺,褥子全部湿透。
刚刚那一壶茶水,全都撒在了她的床上。
是沈稚南干的。
沈稚南神情得意,眼神里带着挑衅。
她似乎正在等着沈知微发火。
只要沈知微发了脾气,她便可以装可怜装委屈。
这样正好让所有人都看看,沈知微到底是多么的骄纵脾气暴躁,性子古怪。
她的名声坏了,自然就无法继续留在太子身边。
然,沈知微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
转身就往外走。
沈稚南一时之间竟有一些愣住。
然而下一秒,沈知微刚刚推门出去,身后就传来了沈稚南哽咽的哭泣声。
那声音委屈至极,并且并未刻意压低自己声音。
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其他几个小姐就住在隔壁。
听到了这边房间里的动静,有人过来询问。
“出什么事了?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哭,是谁哭了?”
“沈知微,是不是你欺负我们稚南了?”问这话的是陈玉如。
她平日里和沈稚南关系最为亲近。
陈玉如的父亲是一位五品御史。
“早就听外人说过,沈知微性子刁蛮野蛮,没有丁点大家闺秀的模样,现如今在宫里,竟还不知收敛,欺负我们稚南。”
沈稚南听到有人替她说话,哭得更加伤心。
“呜呜呜,你们都别说姐姐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姐姐帮我打水洗漱的。”
“我只是今天有一些腿疼,实在不方便,这才拜托姐姐的,却没想到惹姐姐不高兴了,姐姐打水回来就将水全部都洒在了床上。”
沈稚南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床铺都已经湿透了,我今天晚上可怎么休息呀。”
“不过没关系,我是不会怪姐姐的。”
一边说着一边抹泪,还一个劲的替沈知微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