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沈念溪微微颔首，“当然是真的，哀家不骗你，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哀家也不愿意大燕的将士百姓因此而有所伤亡，所以，哀家需要一个折中最好的法子，能够使大燕的死伤最少。”
只这一句话，完颜湘就读懂了沈念溪的心思。
她知道沈念溪愿意帮她，却不能帮她太多，这是她的仇，她得自己报才行。
“太后娘娘，我明白了，我回西昌去，这仇，我得自己报。”
见完颜湘领会了她的意思，沈念溪欣慰极了。
“哀家的人会接应你，能不能报仇，让西昌王室换人，这就看你的了。”
完颜湘点头，“我明白了，太后娘娘放心好了，我一定能做到的。”
“哀家信你。”
完颜湘从西昌来到大燕都能伪装得这样好，几乎不让人起疑，何况她在西昌呢？
完颜湘轻叹一声，“既如此，我明日便启程离开大燕京城了。”
“这样着急走吗？”
“是啊，早一日报完仇，我便早一日能安心一些。”
沈念溪也不再多说什么，“那好，哀家让人给你备下车马，护送你离开大燕。”
“多谢太后娘娘。”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完颜湘还是又一次郑重道谢，“话虽如此，我还是得向太后娘娘道谢，这些时日多谢太后娘娘的照拂。”
“去到西昌之后，可以时常派人传信给哀家，能帮你的，哀家都会帮你一把。”
“好。”
完颜湘紧盯着沈念溪看了片刻，“经年一别，还不知你我何时能够再见，望太后娘娘多保重身体，希望我们来日能再重逢。”
“你也要多加保重，护好自己，报仇虽要紧，但你自己，亦要紧。”
“我记下了。”
翌日一早，敛秋便来告诉沈念溪，完颜湘已经启程离开了。
“太后娘娘，怜太妃已经走了，稍后奴婢便让人对外发丧。”
“嗯，她走了也好。”
拂冬突然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太后娘娘，太皇太后她……”
“她怎么了？”
“她于昨夜暴毙而亡，宫人今早发现她时，她的尸身已经变得冰凉。”
沈念溪微怔，栗徵竟这般受不得刺激吗？竟然就这样暴毙了。
“哀家知道了，让人安葬好太皇太后，记住，只需做给外人看便是了，棺椁中不用放上她的尸体，且将她的尸身随意扔置乱葬岗。”
“太后娘娘，此举会不会有些不妥？”
沈念溪冷声，“没有哀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开棺验尸，并无不妥，栗徵生性阴毒，死后不入皇陵，这也是给历代皇帝尤其是给先皇一个交代。”
“是，一切都遵照太后娘娘的吩咐。”
沈念溪梳洗完毕便赶着时候到了金銮殿上。
众位朝臣皆向她行礼，“参见太后娘娘。”
“免礼，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