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衡找足了理由当小尾巴，温锦也随他，到了锦岚还真让学了诊脉的小娘子们排队给他把脉。
“你们好好学，到时都可以试一试，没准儿就能考上，日后也能有个稳定的谋生，还不会让人轻视。”
她今儿是来动员的，虽许多事还没定下，但院使和岐王商议过后，觉得不可拖延，因此将第一轮考试选拔定在了四个月后，已是下发了文书张贴。
“记得都去报名，锦岚会替你们出费用，你们只需好好准备。”
锦岚几个学徒医女都惴惴不安：“女子……也可吗？”
“名额定是会有，只有多少尚在商议，可是只要有，日后就有机会争取更多，此事我会一直关注着。”
自然是不能与男子的名额相提并论，但从最初压根儿没想过医女有名额，到如今争论该给多少，何尝不算是进步？
邺城里消息灵通的医馆，早都一个个摩拳擦掌，温锦也已给师父去了信，询问师兄要不要来邺城试一试。
在锦岚待了一阵子，要回去的时候，杜玉晴居然找了过来。
她瞧见祈衡也是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也在，脸色不由有些尴尬。
祈衡眉头微皱：“杜娘子找锦宝有何事？”
温锦将他拽开，没好气道：“人家是来我的，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祈衡秒变委屈：“我就问问，没想管，那、那我去给你们泡茶？”
他抢了小学徒的活儿，熟练地泡好了茶送过去，然后眼巴巴地站在旁边。
温锦问杜玉晴：“杜娘子是来找我还是来找他的？”
“我不知祁郎君再在此，今日是想与公主说说话……”
“你叫我阿锦就行”
温锦抬头：“听见没，没打算找你，你别杵在这儿耽误我们说话。”
祈衡：……哦。
他欲言又止，磨磨蹭蹭地出去，恨不得趴在门上偷听才好，最后还是放弃了。
杜玉晴收回看向门口的目光：“锦娘子与祁郎君情同手足，真是令人羡慕。”
“也是缘分吧，他虽是定川王嫡子，幼年时过得还不如我们快活，若是不管他，他怕是会孤零零一人长大，不知会长成什么样的性子。”
“定川王府当真全然不管吗？”
“吃穿用度还是管的，但对一个孩子来说，只给吃饱穿暖，恐怕远远不够。”
明白是想锻炼他的心性，试探孩子的天分，考验他们的能力，但也没必要做那么绝，反正那些年，温锦就没见过定川王府来人看过他。
连他过年回府，到后来也是速去速回，算上路程当真就是露个面就完事。
“祁郎君真可怜……”
温锦语气迟疑道：“你……今日来找我，可也是为了祈衡而来？”
杜玉晴脸上染了浅浅的绯红，温锦于是明白了，她特意来锦岚没去家里，可能就是不想让祈衡知道，来跟她偷偷打听什么，好死不死祈衡今儿刚好在。
“没事儿，你问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都会告诉你，不合适由我说的，你可以直接去问他，他一般都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