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塔的安防一贯严格，但是无论是第三次暗杀还是今天，他们进入悬塔简直就如同囊中取物一般如此简单。
而且今天展览大厅发生如此之大的事情，援兵却迟迟未到。
男孩十分谨慎，迅速拐进公共卫生间将身上带血的衣物换掉，戴上假发，脸上也不知道涂了什么，和刚才进去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好在他身上携带着变异蝶的血液样本，而姜晨对这血腥味异常熟悉。
男孩绕过了许多曲折的街巷，突然停了下来，戴上面具，进入了一家店，姜晨抬起头看向上面几个大字“n号俱乐部”。
即使现在是工作时间，但俱乐部里面还是人流不息，他装作进入俱乐部消遣的普通人，在吧台里面喝起酒来。
但不安的双眸之中还是泄露了他在等人。
一个戴着极为精致的白色小丑的面具的人走到他身旁，面具虽然是小丑，但似乎不见丑态，反而异常华美，“未成年不应该饮酒，给他换成一杯饮料。”
吧台的侍从立马将酒杯撤了下去。
“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
“你做得很好，其他的我已经安排好了，我的东西呢？”
男孩微微侧头确保两侧没有可疑的人，侍从将两杯无酒精的饮料放在了男孩的面前，男孩端起一杯，递给小丑。
小丑一杯饮下，目光突然盯着在吧台的前面，姜晨屏住呼吸，连心跳声音都刻意放缓，她现在是影者状态。
一秒，两秒，三秒……
小丑将目光移开，随意地将几枚悬塔币丢在了吧台上面，与姜晨擦肩而过。
香味？
这个香味她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男孩也没有逗留多久，便离开了n号俱乐部。
姜晨没有再度跟上去，他们特地选择的n号俱乐部，小丑身形和声线都有变化，想必是已经服用了变形制剂，又戴了面具，她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未能看出来。
两人行事，一看就是早有预谋，而这个小丑应该不是最后的幕后之人，再跟下去，她时刻都会有暴露的危险。
不过，那个男孩顺着杯子递给小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姜晨匆匆离开俱乐部，她现在要迅速赶回展览大厅，做好受害人的样子。
大胡子和那个男孩虽然吸引了蓝衣管理员绝大部分注意力，再加上当时现场场面过于混乱，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关注到她。
但并不意味着她可以洗脱嫌疑。
现在她倒是有点希望大胡子没有被抓到，这样会省去她很多麻烦。
姜晨看了看时间，还有七分钟的时间，她的影者的异能就要失效了。
“长官，没有……找到那两个人……”灰头土脸的蓝衣管理员结结巴巴地说道。
蓝衣长官看着废墟一片的大厅，眉头紧锁，在他们眼皮底下居然都能如此轻易逃走。
“去向理事会汇报的人呢？”
“还……还没有回来……”
“那个女孩呢？”
“我们正在搜查，但现场破损太严重，有不少新生都受伤，所以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排查人员。”
蓝衣长官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和断裂的石壁，他突然有些庆幸，如果当时是这枚炸弹炸掉了玻璃柱，激怒变异蝶，那么围观在玻璃柱附近的新生，将伤亡惨重。
……
姜晨看着大门精美的浮雕，早已烟熏火燎成乌黑黑一片，上面无头的古生物更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里面的人正在搜查幸存的人，现在正是进去的好时候。
影者异能消失的姜晨正打算悄无声息溜进去。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拖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