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没滋没味不留话把的言词,马林索性不装。
“现在我年轻无知,不是你嫌弃我的理由,
我曾追逐过太阳,我曾看过大漠孤烟,
三月下江南,九月登华山。
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
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
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
马林站在地上,表情狰狞,动作夸张,伸出双手像是要拥抱,肖可可吓得叫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等人跑出去,马林摇了一个花手,从额头抹到后脑勺,伸出食指点着门,“搞定。”
虽然刚才表现的有点恶心,但也逼跑了肖可可,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摸摸嘴唇,穿上鞋走到外屋地,何富英和马红梅一脸见鬼的表情。
刚才马林屋里那两段诗朗诵娘俩都听到了,何富英手里抓着刷锅苕帚,“大林,咋搞得啊,你身上来谁了啊?”
马林鼻子哼了一下,啥玩意啊,建国以后扫除一切牛鬼蛇神。
进东屋上炕,笨手笨脚卷烟叶子,旱烟他还不太会卷。
有个顺口溜:高级干部抽牡丹,基层干部抽香山,工农兵两毛三,农村干部大炮卷得欢。
也有7毛2过滤嘴中华,5毛牡丹和8分经济烟的说道,刚才习惯性想抽根烟,发现前身不抽烟。
又一条罪,记上。
何富英追到屋里看到马林卷烟抽,眼神里藏不住的害怕,声音已经变调,“大林,咋地了你这是啊!谁来了啊,有啥要求说道说道,求求你放了我儿子。”
马红梅一脸担忧看着炕上抽烟的弟弟,斩钉截铁道:“我就说肖知青不是啥好玩意,她身上带来的,故意到咱家放我弟身上,她一身轻松走了,我弟被迷上了。”
马林知道她们误会自己,关外迷信说,走外头招惹了东西跟家来了,还能换人跟。
想着要不要借这个机会,装仙家说姚建设的事,又一想,不行!
一来,加深他身上真上来东西的说法;二来,姚家也不会因为这个理由退婚,最后责任全变成马家的。
马林,马红梅姐弟俩名声都没了,一个搞封建迷信神神鬼鬼,一个悔婚,肯定外面有人不干净了。
无奈道:“妈,我就想抽根烟,谁也没来,咱家挂着伟·人画像,谁也不敢来,别叫人听着,又是一过。”
过去乡村对小孩抽烟没有意识,有时候大人还会给十来岁孩子卷烟叶抽着玩。
“哎哟,是啊,差点说秃噜扣了。”
何富英捂着嘴朝窗外瞅一眼,拍两下马红梅,“红梅,你弟啥都没有,刚才把我激着了,可别瞎说。”
“妈,你起的头我才跟这说的,马林,你真的没啥事?”
“嗨,有啥事,就是前几天看到一本没封皮的书,里面这段写的挺好,我记住了。刚才肖知青说些有的没的,我烦她黏牙,故意背几段把她吓走,耳根清净。”
“那姑娘一看就不正经,说那话不嫌乎磕碜。”
“就是,什么就大三岁,还一起进步努力,又不是生娃,一起努力啥。”
马林算见识马红梅的嘴巴,啥话都往外撩。跟马金成似的,看着话少,一张嘴能怼人一跟头。
何富英捶了马红梅一下,“大姑娘,说啥生孩子,你咋不知道磕碜。”
“妈~”马红梅跺着脚,跑外屋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