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言灵师似是又说了什么单独传音给了女土蝠。
这次女土蝠脸上却莫名涌出一瞬间的喜色，随后又收敛表情狐疑地看了墨纣一眼。
纣王真有这么让言灵师忌惮？
在他看来，言灵师划水可以，但现在简直和放水没什么区别。
这让女土蝠严重怀疑言灵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言灵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眼墨纣，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想到对方疯狗一样见谁就打的姿态，又把到嘴的话改了口：
“墨纣，蓝星很重要，但它实在太小，才会有无所谓的冲突。
所以无论是什么组织，现在都应该一致对外才对，你不该阻止这场计划。”
墨纣耳中回荡着言灵师的声音，但他却发现其他人没有任何反应。
这明显是单独说给他听的。
这一刻他和女土蝠的想法一样。
「他知道了什么？是剥离之手？还是神尸梦境？」
墨纣刻意模糊的冰晶五官看不出波澜，心中却猜疑起来。
对方避开星宿殿，明显是在提醒自己什么。
调查组能查过来，必然知道一些具体情况，而他也大致能推测出对方的计划和五神世界有关。
按道理他这次完全可以说出来的。
而下一刻，还没等众人反应，格异会和星宿殿的众人便突然消失，竟然直接选择了开溜！
与此同时，墨纣的视野内也莫名漂浮起了几行文字。
「原来如此……但这到底是你的诚意，还是你的威胁呢？」
……
“你到底在做什么？留下纣王对付调查组固然可行，但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众人再次出现在水潭内，但这一次却已经脱离了毕月乌的镜像空间，眼前是一座由珍珠岩为主体堆砌的祭坛。
祭坛之巨大几乎占满了整个岩洞，一旁还有大批人员在调试着什么机器；
还有一批人在用鲜血、草药、兽皮等东西做着某种仪式，原始和科技相结合下显得十分违和。
女土蝠的问责声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然而言灵师只是开口道：
“和他们打下去没有好结果，我们低估了对方。”
“所以你就准备用这句话敷衍了事？还是你觉得当谜语人很好玩？”
包括格异会成员在内，所有人都希望言灵师给一个解释，但言灵师用一句话就堵住了他们的嘴：
“就像刚才说的一样，作为补偿，我会临时改变时间的流速加快仪式的进程。
你们只需要拖住外界的调查组就好了。
按照契约上的内容，我会等价弥补仪式的空缺。
如果外面不出意外，那这里只需要三个小时就够了。”
女土蝠沉默，如果对方真的这么做，自己也没有理由问责。
或许这件事还需要孟章神君亲自定夺。
言灵师走向祭坛，心中却并不平静。
他的言灵有一项独立出来的能力：
即献祭掉自己对一件异常物品的认知，以此询问知晓一件事的代价。
他曾如这般询问：
“若要知晓纣王的能力，我需付出多少知识？”
儒冠如此作答：
「常理之内，皆需奉献。」
而他上一次见到这种答案，还是在格异会内部的一次异常事件中。
对方曾如此留言：
“不要让……何一个……独占……界，那……酿成所有……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