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请讲。”
咕噜。
中年人咽了口唾沫，耳边心跳都有些盖过雷声，说出口时都有些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恕老朽鼠目寸光，不善言辞，我只想问一下，要是为您做事，具体是指什么，待遇……待遇又如何？”
墨纣看了对方两秒，正要开口时，就见纸女突然迈步上前，纸张四散纷飞下去。
要是仔细观察，就能看见那一张纸白纸上已印满了字迹！
墨纣瞥了眼不经意间从自己身旁飘过的纸张，眼神略带笑意，将原本的话咽了回去。
只听纸女语气诚恳道：
“我和各位虽然未曾谋面，但大家多少都对我有所印象。
不错，我就是当初追随纣王的纸女。
当初幸得纣王赏识留我一命，至于【发条博士】的死也只是他不识好歹罢了。
我知道各位心存顾虑，但不妨看看眼前这份章程，里面是各位合作后的大致待遇和工作内容，童叟无欺。
同样的，我知道各位并非全是研究人员，大家也自可以试一试这些纸张的材质，想一想纣王的战绩。
我们既然敢和调查组作对，实力方面自然有些底气，诸位也不必怕宝珠蒙尘。
对于一些安于现状的同僚，也能去后方做事，不用怕战场刀枪无眼朝不保夕。”
话罢，纸女顿了顿，语气又稍显严肃：
“把话说得难听一点，我们都能找到各位，也未见有什么人前来救场，日益壮大的调查组找到各位也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话罢，纸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退到墨纣身侧，放弃了对纸张的掌控。
格异会的众人看着纸张稍显犹豫，但想到对方随时都能动手，也纷纷保持距离观看起纸上的内容。
不一会儿，众人便窃窃私语起来：
“吃喝不愁，亲属见面必须有人陪护，但金钱方面无需担忧，听起来好像不错……”
“研究项目异常材料不缺，只需要按项目优先级分配资源，无需自行接取任务，这风险确实小很多啊……”
“还有这个，如果能拿出足够的说服力，项目权重也可以立刻提高！”
“梦魇能力会定期共享……战斗人员获取异常能优先申请，哪怕上缴纣王也肯定有相应补偿！”
“还有这纸！它的韧性完全不是普通的纸，你那张的硬度似乎也很高，而且你们发现没有，有些纸完全没有被雨水打湿！”
“……”
可以说，这些东西虽是纸女擅自做主搞出来的东西，但如果全部实现，对大部分人的吸引力都是巨大的！
毕竟格异会核心成员都是学术疯子，本就没精力设立星宿殿那样的势力，更不用说照顾基础成员。
他们只是提供一个庇护所，平常各取所需而已。
炎国大型组织本就没几个，哪怕有人想加入星宿殿或其他组织，别人要不要他们先不说，就算想找也得有私下的渠道才行！
对于想明哲保身的人来说，如今自己头顶雷霆，墨纣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就是诚意。
不管福利待遇是真是假，答应了肯定能活，不答应大概率是死！
然而正当众人犹豫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却又突然响起：
“这条梦魇能力共享明显有问题吧，异常在纣王身上，他会天天花时间给我们搞研究？
还有亲属见面要人陪护，你确定不会对他们下杀手或软禁？
还有最重要的异常补偿这块，你们能拿什么作保？”
话音响起，纸女忍不住皱了皱眉，但墨纣却笑容依旧。
或许世界上确实存在一些脑子不好使的幸运儿，拿到了异常的同时又刚好被吸纳进组织，在格异会躲久了反而有些坐井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