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虽然恢复了一点意识,但她不能言语,也未能有一丝动作。
她意识到了自己正羞耻的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赤裸着全身,她不知道今后的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可活。
她也注意到了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年岁与自己相当,阳光俊郎帅气,他的双眸深邃沉着,面对自己一个妙龄女子的全部却没有一丝邪念和淫秽之色。
他是那么的专注和认真,她也能感觉到他的疲惫,他额头的汗液顺着脸颊流淌不停,她也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而她的母亲看到她的舒醒早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居然当着自己娘亲的面赤裸着身体给一个陌生男人看,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冷静!要不然我就把你击晕!你这样很容易导致我的操作失败,结果就是你死!”花不落望着她冰冷的说道。
其实花不落并不能击晕她,那样不利于她的恢复,可她心情的剧烈起伏也很容易导致花不落操作的失败。
这怜儿听到花不落冰冷的话语顿时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只是直直的看着花不落认真的做着这一切,他只像做一件工艺品一样。
“好了!幸不辱命!已无大碍!但她需要在此静养半月,伤口愈合后就可以启程,现在不得搬动,每日换药我会来指导杨夫人进行。”花不落言道。
杨夫人早已为自己的女儿合上了衣物,听到花不落的话,杨绍已经奔向前来,当他看到自家女儿睁着双眼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现在还不能言语,也动弹不得,伤了元气需要调养几日就好!”花不落说完这句话人嘭的一声已经摔倒在了旁边。
他精神高度集中这么长时间早已脱力,杨绍忙上前将他扶起,可他浑身竟使不出一点力气,他索性放弃坐在地上缓息。
“没事,脱力了,一会就好!”花不落对着杨绍说道。
这时,杨夫人却对着花不落深施一礼道:“吴神医不但是神医,还是天下君子之楷模,妾身不当之处请您海涵,搭救孩儿之恩,永生不忘!”
花不落笑笑道:“我是医者,只管救人,天下人皆是同等对待,无需言谢!”
随即花不落高声喝道:“李兄,进来助我!”
李大福听到花不落喊他,慌忙走了进来。与此同时杨卓也从屋外走了进来,他紧张的道:“我那孙儿?”
杨绍也激动的道:“父亲,已无大碍!怜儿只需静养便可!”
这杨卓激动的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来,望着花不落双手颤抖的道:“神医,神医啊!”
花不落道:“老先生谬赞了,只是金针过血配以我自制的特殊药物,恰巧对症了而已,是您老人家有福。”
杨卓只是一个劲的点头,他可不是个糊涂之人,但他对花不落的敬意却是发自内心。
李大福心中也有疑虑,他也是从医之人,樊神医本就教过他金针之术,然而花不落教给他的施针之术更是令他叹为观止,尤其花不落的探针推针术,他苦思不得其解,探针知道病患,推针激发患者机能致使肌肉收索将内里病灶排除体外,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可这些也是花不落的无奈之举,没有灵力激发,花不落想到了以患者自身激发病灶排除,这是他努力尝试的结果。
花不落也告诉过他,只要他学会了金针探病,其余的就都会教给他。
可李大福并不相信金针过血还需要支开自己,花不落既然能将金针术传给自己,就没有避开自己之理,他想到了另一个原因,患者是一名女子,这也就是花不落当初迟迟不肯施救的原因。
李大福并没有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有些时候做一个傻子远比做一个聪明人好的多。
剩下的日子里,每天由花不落指导杨夫人为这怜儿换药,这怜儿也一天天逐渐好转,杨卓和杨绍在看到怜儿好转时都返回了府中。
杨卓年岁已高,折腾不起,而杨绍也有很多的公务需要处理,这怜儿半月后稍有好转便被接回了府里,一段尘埃也算落定。
花不落只当是个插曲未放在心上,每次的医治均是如此。
花不落每天依旧忙着自己的那些药草,他和花蕊儿也依旧过着平淡舒适的生活。
冬去春来又入夏,虫鸣蝶舞鸟飞时,一辆马车停在了花不落简陋的小院前,车上下来了一个一身粉色长裙的美丽女子,旁边跟着一个侍奉的丫鬟。
这女子下了马车朝着这茅草屋打量了一番,微笑着朝着院中行来。
这小院简陋的很,布置的却是井井有条,园子里种着的皆是草药,很远便能闻到药草的气息。
“有人在吗?”这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
花不落正在忙着自己的研究,闻听有人叫门忙起身朝门外迎来,来到院门的刹那他不禁一愣,这来人是一名女子,身着粉色长裙,模样清纯标志,花不落只觉得既熟悉又辨认不出。
“ 请问您是哪位?”花不落疑惑的道。
那女子掩嘴轻笑,这一笑顿如春光灿烂百媚生。
“先生竟不记得我?”这女子开口道。
花不落还是未曾想起,言道:“实在歉意,恕再下眼拙,想不起姑娘芳名。”
这女子道:“公子可称我怜儿,不知公子还是否有些印象?”
怜儿这个名字可让花不落心中一颤,那是他少有的一次医治手段,他又打量了一下才敢确认,如今的怜儿大有不同,整个人无论从气色还是面貌都判若两人。
“原来是怜儿姑娘,竟没认出是再下眼拙莫怪!”花不落尴尬的言道,提到怜儿又再次见到她本人花不落也甚是尴尬,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自己那般相见,尽管事出无奈可也让人无法回首。
这怜儿姑娘也心有尴尬,毕竟她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可她仍大方的道:“怜儿先谢过先生救命之恩。”
花不落手足无措的道:“医者本心,无需道谢!我还有事,姑娘你……”
这怜儿噗呲竟笑出声来,她见到花不落窘迫的模样不知为何心情轻松了很多。
怜儿作怪的道:“先生就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花不落尴尬的道:“寒舍……”
可他的话未说完,怜儿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他只能侧身将这怜儿让了进去。
“哥哥,这位是?”花蕊儿突然从屋外进来道。
“先生,这位是?”这怜儿也同时问道。
“这是我妹妹!”花不落介绍到,“这位是怜儿姑娘!”
花不落总觉得气氛不对,可现场的两人却于此时熟络了起来,女人是花不落猜不透的一个迷。
“吴先生,我父亲母亲一会儿就到,只是路上遇到熟人有些耽搁,我心急感谢先生所以才先行到来,请先生莫怪!”怜儿慌忙解释道。
“医者仁心,劳烦姑娘回去跟家父家母道明,吴心这情领了!”花不落言道。
“吴先生,这个恐怕不行!”那怜儿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