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这是白字,可你的鹭字太难写了,我还没学会,等我长大,一定会把娘的名字写好看。”
对于陈思宇教陈思雅练字这事,白鹭还是挺好奇的。
“你怎么想着,教导小雅学习写字吗?我看之前,小雅见到你们练习写字,就会跑得很远。”
陈思雅低头,语气中带着失落。
“我想多学点,本事以后可以挣钱,让娘和大哥不要这么累,还要找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给二哥看病,让二哥也可以满地跑,想做什么都可以做。”
她真是太可爱了,小小年纪心里装了这么多事,白鹭是越发喜欢她了。
“娘,相信你长大后,一定很有本事,挣很多钱都给娘花,我现在去给思宇煎药了,你在这里,让思宇教你多写写一会字,女子识文断字不是坏事。”
两人在院中说话,并没有察觉到,有一个人在大堂里站了很久。
年老心里发出疑问,难道真是他做错了,一个女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如今才想明白。
想到这,他露出一个自责笑容来,拿起酒壶,又仰头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顺着喉咙划过,胃被烫的很疼。
好不容易煎好了药,白鹭来到大堂,陈思宇一个人坐在门口练字,陈思雅也不见人影,还以为这丫头伤心难过,赶紧询问道。
“怎么小雅不在,她出去玩了吗?”
陈思宇摇了摇头,一指房间。
“妹妹说困了,回去睡会。”
白鹭无奈叹口气。
“真是一个小懒猪。”
白鹭把药碗放在桌上,去房间叫陈思雅起床。
看着冒着热气的药碗,陈思宇嘴不由得苦涩起来,已经喝过太多药,若不是身体不允许,这东西,他一口都不想喝。
只听咯吱一声,年老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
年老还以为小娃娃定会出口询问,他是谁,为何会出现在陈时越房中。
却没想到,这小子淡定,撇了他一眼,又低头准备练字了。
年老不由得笑了,觉得这小子和他年幼时很相似。
一眼看到了桌上放着的药碗,鼻子轻轻嗅了嗅,端起来,没犹豫一口喝光了。
他喝完,还咂舌评价道。
“这药火候把握的挺好,就是往里面放些糖,味道会更合适。”
陈思宇猛得抬头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惊讶,脸色也不怎么好了,指着年看气恼道。
“你不报恩就算了,还喝了我的药。”
年老觉得,这小子很有趣,越是古板,他越是想逗一下,想知道,这小家伙发火时是什么模样?
“不管这药效如何,问题是,你并不想喝,再说这药,只是缓解治不了根。”
陈思宇听了后,猛烈咳嗽起来,不管这药有没有用,家里为了给他拿药,花了不少钱,又怎能被年老浪费呢!
“你们这是做什么?年老拿着要药碗做什么,不会是你喝了吧!”
年看不仅不愧疚,反而还很嘚瑟,白鹭无语,早知道这家伙不靠谱,还能做出抢汤药的事,药又不是好东西,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