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陈时越抽出匕首,阴沉着脸宣布她的死刑。
说不出话来的白鹭满面痛苦的直摇头,她的幅度虽然不大,却已用尽她全部的力气,她的眼睛里充斥着无边的恐惧。
她还年轻,她不想死,更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陈时越掀袍出去了,随着一阵大风刮过。白鹭周围的雄黄粉被吹散,而那群藏起来的蛇又从各个方向爬了出来。
不要,不要过来!!
白鹭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手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呼~假的!都是假的!还好只是个梦。”白鹭心有余悸的喃喃道。
只是这个梦太真实了。
白鹭环顾一周,破败的草屋里堆了不少杂物,整个屋子乱糟糟的,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而她睡的床也是由两块门板搭的,下面就垫了一床硬邦邦的蒲合。
通过脑海里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她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白宛的家。
白鹭又重新躺了回去,她的额间挂着豆大的汗珠,在汗水的刺激下,她额头上的伤口的痛感越来越强烈。
白鹭不禁暗暗感叹自己命不好,好端端的穿越就算了,却偏偏穿成了肚子都吃不饱,却还带着四个娃的农村小寡妇……
感叹完自己又感叹原主白宛时运不济,家里为了攀高枝,废了好大的劲把年仅十四岁的她嫁给比她大了两轮的老将军的做续弦。
老将军整日都很忙,她也就新婚夜见过他一眼,而他只匆匆说了句:“府中一切就有劳夫人费心了。”就被他的属下叫走了。
而白宛的好日子也仅过了半月,将军府就传来噩耗,老将军因在金殿上公然顶撞皇上而被判午门问斩,其家人全部发配边疆。
吃了这一路的苦,白宛心里也积了一肚子的怨,这不,终于让她逮着机会,卖了陈思雅换钱。
白鹭重重的叹了口气,浑身酸痛、肚子又饿的她此刻只想赶紧包餐一顿,她手撑着门板坐了起来。
不对!我不是在镇上吗?怎么睡一觉的功夫就回家里了?
陈思雅怎么样了?不会被那人贩子带走了吧!!!
思及此,白鹭连忙下床,连鞋都没顾上穿,光着脚跑了出去,看着缩在灶边取暖的几个小孩,她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悄然落下。
“二哥,她会死吗?”坐在陈思雅旁边的陈思勉对年长些的陈思宇问道。
“不知道。”顿了一下,陈思宇一脸阴郁的又补充了句:“她若死了正好,那样我们既不用再分口粮出去,更不用再受她的欺负。”
说完,他就忍不住咳了起来。
“二哥,你今日咳得比以往更厉害了,你是不是冷着了?”陈思勉关切道、
“我没……咳咳……没事。”
“我们靠近些,就不冷了。”说着,陈思勉朝陈思宇靠了靠,贴得紧紧的。
白鹭见此,默默的回屋穿好鞋,随即重返厨房。
“光靠体温那点温度是不够的,要生火才能取暖。”白鹭突然出声,吓了几人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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