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下过一场微雨,萧妍坐在院子里开出,清风拂面,也轻轻吹动起了萧妍手中的书页。
“娘娘,”魏禧材将素帕包着干净的护甲,放在萧妍身边的石桌上,“徐太医已经验过了,这护甲奴才已经擦干净了。”
萧妍瞥了一眼手边的护甲,“徐太医怎么说?”
“如皇后娘娘所料,那香炉里确实燃过使男女动情的香料,但是为皇上补充气力的药物,可能要另外找寻了。”
微风吹过树梢,树叶沙沙作响,萧妍将书合起来,“悦贵人身边那个茱萸这些日子可出宫采买过?”
“回皇后娘娘,派出去的人回禀茱萸这些日子确实出过一次宫,也按照娘娘的嘱咐,除了咱们,还有另一波人,也在跟踪茱萸。”
萧妍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茱萸往后就别跟了,咱们能发现有另一波人在跟踪她,估计那边也会发现咱们。”
魏禧材颔首,抬眸后郑重道:“娘娘可知道,茱萸出宫后,去了哪里?”
萧妍眸光一动,与魏禧材四目相对。
“豫王府。”
听魏禧材一字一句说完,萧妍只觉得后背一僵,恐怕现在景离也知道了这件事。
所以这些日子,景离可能是故意给了悦贵人机会,让悦贵人与自己亲近,好钓出悦贵人背后的大鱼。
只是那人偏偏是豫王。
豫王,戴家,阿答汗部想必豫王已经起了反心。
萧妍想着,不自觉地攥住了手里的丝绢,景离当初为了坐上龙椅,是如何对待自己的手足兄弟,萧妍的知道的。
只是以景离的手段,豫王只怕不能如愿了。
见萧妍失神,魏禧材接着道:“徐太医暂时还未查出为皇上充盈气力的药物为何物”
“还费那个劲做什么。”萧妍忽然心生一计,如果拔掉了阿答海苓这个眼线,也许就能制止景离与豫王之间手足相残的戏码上演。
魏禧材没理解萧妍的意思,愣在原地等着萧妍吩咐。
萧妍向魏禧材勾勾手,示意魏禧材附耳过来。
夜里,萧妍卸下浓妆和满头的珠翠,放下了床幔,而人却盘腿坐在榻上,就着一盏烛台,翻着兵书。
“娘娘,”毋越捧着一盏蜡烛进了寝殿:“娘娘”
萧妍合上书页,抬起头,“紫宸殿召徐太医去了?”
“是。”
烛火在萧妍的瞳孔中跳跃着,萧妍勾唇起身,披着月色往紫宸殿去了。
萧妍到紫宸殿寝殿的时候,六宫皆已经闻讯到了,陈诗语与萧妍对视一眼后,垂下了头去。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萧妍面无表情地说完,掀开床幔进了内寝。
景离躺在床上,好似是陷入了昏迷,嘴唇微微泛紫,嘴角还挂着些未擦净的血迹,阿答海苓跪在床榻边,浑身颤抖着泪如雨下。
徐闽渊与萧妍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徐闽渊脸色一变,朝旁边的安德善道:“安公公,皇上今日食过用过的东西,可都还在?”
安德善寻思了一阵后,便躬身退出,将景离今日吃过用过的东西都呈了上来。
萧妍拧了拧眉头,“皇上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