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过来开门,青羽父亲示意大家下车跟着去,毕竟已经到了,车门都开了不好再拒绝。
在包厢里,服务员规规矩矩的伺候饭局,司机在门外等候。
“大哥,这是什么情况啊,青羽又有新的男朋友了吗,我看那个胳膊上都是纹身的蒙古族男生一直在。”
“是啊大哥,今天医院的病房那都得是市长住的吧,我从来都没看过有这样的单间”姑姑们都在询问着。
“哎,青羽病了以后一直是敖其尔在照顾,跑前跑后,你们别多想,他是琪琪格的哥哥,格格和青羽是好朋友,所以才帮忙,等青羽好点了我们也要感谢一下人家”青羽爸爸回复着,可他的心里也知道,这个小伙子可能在追求自己的女儿,但是碍于路遥和格格,他也不希望这样。
吃完饭,司机送每个人回了家,而病房里,敖其尔坐在青羽床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哥,你今晚还在啊?”
“你怎么回来了?”敖其尔看到格格带着路遥进来有些不悦。
“我们吃完饭想再过来看看青羽,她醒了吗?” 青羽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 “啊青羽”格格激动地上前。
“格格你小点声,你慢点”路遥抓住格格提醒她,格格并没有在意。
“你出来”敖其尔叫出了路遥。 “你不该总出现,你犯规了!”
“敖总,我的资金停了,两天了我再想游戏要不要继续?”
“游戏?”敖其尔愤怒地把路遥按到墙上
“你跟格格是游戏吗?你住进我的家,睡在我妹妹的床上,拿着我的钱实现梦想是游戏吗?”
“是!”路遥吼道,“我下贱我卑鄙,我靠女人穿衣吃饭,那你呢?你这几天对青羽,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情感?你说啊!”
“你配吗?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你小子老实点,资金明天我会给你启动,只要琪琪格不说我依旧可以给你钱,这点钱对我来说无所谓。”敖其尔不屑地说。
路遥愣在原地,他知道公司已经启动,资金绝不能断,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别去爱她,她不能再受伤害,我求你了!”路遥恳求敖其尔离青羽远点。
敖其尔没有任何回应回到病房,路遥撕心裂肺,他以为他爱的青羽会在原地等他,而如今财大气粗的敖其尔无微不至地守在她的身边,他懦弱地像个小丑无能为力。
“你要是还想跟路遥在一起,不要再带他来医院!”敖其尔直盯盯地看着琪琪格。
“哥,青羽刚才跟我笑了呢,你又干嘛凶我!”
“看好你的男人,走吧!”敖其尔撵走了格格。
青羽也睁开眼看着他,两个人的对视让敖其尔的心中涌过一股暖流,他情不自禁笑起来,转过身感觉眼睛酸涩,他揉搓着眼眶,他知道这个女孩儿有惊无险了
在青羽康复的日子里,琪琪格白天会来照顾,而晚上都是敖其尔,他推掉了所有的应酬,每天晚上准时过来。
一周过去了,青羽逐渐好转,有时还会忘记中午吃了什么,想多了还会头疼,吃东西也偶尔会有呕吐反应。
“你回去吧,敖其尔哥哥,晚上我自己可以。”青羽很感激地说。
敖其尔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笑了笑。
“回去吧,谢谢你和格格照顾我,真的很感谢了。”
“除了感谢呢”
“什么?”
“没事儿”敖其尔笑着摇摇头,他知道青羽只是把他当作格格的哥哥。
“那天,为什么会被车撞,还记得吗?”敖其尔试探性地问,
“如果想不起来,或者头疼就不要去想,听到了吗?”敖其尔不想青羽难受。
“嗯……”
“是想起来了不好说,还是……”
“阿,不是,我记得那天有个人说你出了车祸……”
“我出了车祸?”
“是,说你出了车祸,格格需要我过去陪,我就没多想,因为那个人确实是蒙古族。”青羽慢慢回忆着。
“等到了一个地方,他说什么我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我需要下车,换车再去医院。可进了那个地方,他突然锁上了门……,然后就变了可怕的语气”
“你就跑出来了?”
“没有,他锁门了,那是个门市房间,里面有些物品,我扫了一眼四周看到一个玻璃酒瓶,我就摔碎了抵着脖子让他放我出去。”
“他妥协了?”
“他犹豫了,我就往门那儿跑,拧开了门锁,他来拉我我把玻璃扔向他,就跑了出去,然后就不记得了……”
“喝口水……”
“谢谢……”
“青羽,你记得,我也找到了那个人,警方之前也来过,现在你醒了,警察可能会很快再过来……”
“嗯……”
“可是青羽,那个人我只会让他比你更难受,仇我来替你报,但是……但是我不想把他交给警察。”敖其尔看着青羽继续说,
“圣诞节那天,我带你去的金旭会馆,是我老乡红袖的店,我们都是科尔沁草原上的人,从小一起长大,父母定了娃娃亲,当然,我从没想过,也只把她当妹妹……那天我带你去,她有了些情绪,那个人叫乌日图是她安排的人……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敖其尔说完,青羽摇了摇头对他安慰。
青羽并没有责怪敖其尔,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也许她也猜出了敖其尔跟她说的原因。 “青羽,让你受到惊吓,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真的 ”
“没事的”青羽打断了敖其尔的话
“最近你都在照顾我,今晚回去休息吧,我已经恢复很好了,警察来我也会告诉他们我是自己不小心的,你不必担心。”聪明的青羽说出了敖其尔难以启齿的话,她不想为难他。
“我照顾你不是因为要你瞒下什么,我是 ”敖其尔有些着急了,他想告诉青羽他在她身边完全不是因为愧疚。
“谢谢你了,早些回去吧,我也休息了。”青羽真诚明亮的眼睛,让敖其尔退缩了,他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自己虽然比她大了11岁,在她面前却像个犯错误的孩子。
“好”敖其尔起身离开,却觉得脚步艰难,但作为一个草原的男人他的尊严不容许他再打扰这个要休息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