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从外面回来一身汗,直接到院子里,脱了军装就冲凉。
哪里想到冲一半,就有人从院墙上掉下来。
想到自己推她的那一下,手掌的奇异触感总是挥之不去。
自己摸自己怎么就没那种感觉啊,明明他的胸貌似不比她小啊。
“咳咳,原来如此,你,你还挺细心,记忆力也很好,素描很强。”顾震霖尴尬地咧了咧嘴。
“对了,那个人贩子说扔你上车前给你又蒙了一次药,而且说手脚都绑得很牢固,从来没人逃脱过,你怎么没被迷晕?还自己解开绳子的?”
秦多瑜吞下最后一口馒头,拿起药片就着麦乳精喝了下去。
“前几年,我爸为了逗双胞胎弟弟妹妹,就喜欢把我的头按在水盆里,压下,拉起,重复不停,我弟弟妹妹就会高兴地咯咯笑,全家人就会很开心。
后来我学会了闭气,每次憋着气不起来,我爸大概怕我淹死不好交代,后来就不玩这个了。
人贩子第一次能迷昏我,是因为我没注意就吸入了药,第二次我有准备了,就先闭气了。”
秦多瑜的大眼睛看着顾震霖很平静的说着,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而顾震霖听了之后,眼尾一片猩红。
这是父亲是家人吗?简直畜生不如!
“至于解绳子,她们绑得绳结叫手铐结,我记得有一年冬天,被我娘逼着去郊外的临山捡柴火,结果打不好绳结,一直掉柴火,我就一直哭。
有个路过的大叔很好心,教了我这种手铐结,说可以绑两边,背中间,绑定牢固还能少花点力气。
然后还教了我怎么解开这种手铐结,不要剪断,会浪费绳子。
真的很感谢那位大叔,不然这次我估计要被卖入大山里了。”
秦多瑜说着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但其实闭气是因为她在现代学习潜水,解手铐结是因为她爱好攀岩,何况她为了穿腰带衣服好看,学了无数种绳结的绑法。
不过她虽然算是卖惨,但也不算添油加醋,原主的一些经历,只会比她说的更惨。
顾震霖觉得自己胸口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有点喘不过气来。
“小秦同志,你,你家还有能照顾你的人吗?”顾震霖干巴巴地说道。
秦多瑜看他一眼,讽刺地笑笑道:“没有,除了赵婶子一家,其他人看我就像看笑话。”
顾震霖内心非常难受,但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不一会儿,刚刚的小护士拿着一支药膏进来了。
“顾同志,你先出去一下,我要为小姑娘按摩一下伤处,不然消肿太慢了。”
顾震霖瞬间一张俊脸涨成黑红色,嘴里连说几个好字,同手同脚走了出去。
只是当他在外面听到秦多瑜那痛苦的惨叫时,他低头看向自己这只犯罪的手掌,内心更加愧疚。
他得为小姑娘做点什么,不然他于心何安?
秦多瑜是真的痛,痛得满头大汗,惨叫连连,医生还叫她要忍着,为了好起来快些。
秦多瑜简直是生不如死,咒骂顾震霖,这男人的手是铁锤吗?
等顾震霖再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姑娘愤怒怨恨的眼神。
顾震霖一米八八的铁汉子,此刻都被瞪的很心虚。
“那个,小秦同志,你,你还需要点什么,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