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褐色的眼瞳带着笑意，明晃晃地望着她：
“还亲了我。”
一时之间，黎星瑶的大脑更乱了。
梦里的她好像确实亲了江晏，所以说，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她真的在酒后亲过江晏。
江晏观察她脸上由错愕转到接受事实的表情，懒懒微仰头：“想起来了？”
“没有。”黎星瑶抿唇。
江晏继续帮她回忆：“游轮舞会。摸了我想赖账？”
黎星瑶后退一步，神色不去看他的：“虽然这两件事情是我的问题。但是，江小公子不至于没亲过女人，没让女人摸过吧。”
这话一出，倒还真将江晏讲住了。
他抄在兜里的手拿出来，从容不迫地交叠还在胸前，犀利的眼神直击人心：
“我没让别的女人碰过。”
“怎么可能。”黎星瑶美眸微弯，勾起漾人的弧度，“江晏，你骗我也找个合适点的理由。你，能没让女人碰过？”
谁不知道他江晏万花丛中过，片片都沾身。身边女人如云，从未断过。
用“追他的人从这里排到了法国”来说，毫不夸张。
没有让一个女人碰过，更是不可能的事情。黎星瑶更愿意相信这是江晏的幌子，还是最拙劣的那种。
见她一点不信的样子，江晏掀起眼帘，耐心的重复一遍：“我没让女人碰过。”
他少有这样有耐心，能一句话重复两遍。
黎星瑶精致的眉眼带笑，还是不信：“你想要我给你什么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骗我。”
江晏彻底不语了。
看吧，他说过了，只是没人信他而已。
黎星瑶见他不说话，思忖片刻，红唇挑起张了张：“反正你也不亏，又不是没被女人碰过。这样，我给你钱？“
黎星瑶觉得他一个男人也没什么亏的。更何况，他之前的花边风流史还少了吗。
那么多女人都在他身边待过，跟他谈过恋爱，谁知道会不会得病，有没有传染性。
她才是那个应该要补偿的人吧。
江晏额间飘着黑线，看着她反问道：“我脸上写着缺钱两个字？”
黎星瑶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能给他什么，除了钱。
“不要钱，你要什么？”
江晏盯着她足足看了十几秒，好半晌，才移开目光，挂起玩世不恭的笑意：“没想好。”
黎星瑶不想再继续停留，走廊上偶尔会来来回的人走动，在这待着难免引起人的注意：“那就想好了告诉我。”
黎星瑶从走廊一路走到了休息室，坐下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泛起红晕。
她也是第一次亲男人，虽然自己并没有什么印象，可是那晚的梦真实无比，像是发生在眼前。
今天得到证实，确实发生了一部分。
想起那样气息潮热，鼻间呼吸仿佛被暧昧痕迹填满，连呼吸一口气都觉得有点困难画面。
黎星瑶气息紊乱，不自觉地脸颊浮起热意，一阵一阵川流不息。
她冰凉的手覆在脸颊两侧，心里感叹着自己这没出息的样子，几句话而已，脸红成这样。
冷静。黎星瑶，冷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