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必须留下来陪我受苦
午夜时分,喝醉的水匪们有的回了船舱睡觉;有的直接躺在了甲板上,睡的东倒西歪;还有守夜的水匪也是呵欠连天,身上都是酒气。
姜予遥很谨慎,按照她和枭哥的约定,他会帮她搞定这些水匪,让她顺利的进船舱带走姜依然。
按照枭哥给姜予遥的路线,她一路上船到见到姜依然,整个过程里,姜予遥确实没有被水匪发现,她的心稍微安了安。
诚惶诚恐的姜依然看见她,立即激动的扑过来,张嘴就要哭,姜予遥先一步的压低声音警告她:“哭吧,被发现了,一死百了。”
姜依然的哭喊声都要冲出嗓子眼了,硬生生憋了回去,打了个嗝儿,她双眼通红的看着姜予遥,生怕再次被丢下,双手紧紧的抓着姜予遥的衣袖,脚步走的跌跌撞撞,亦步亦趋的跟着姜予遥,她的眼神不断的看向周围,生怕突然冲出一个水匪来拦住她们。
姜予遥带着人,按照来的路返回,眼看着就要下船了,突然姜依然走路不稳撞到了旁边的杂物上发出一声响,她也摔倒在了地上。
“快走。”
下船的浆板近在眼前,只要过了浆板就到了岸上,到时候,就会有人来接应他们。
姜予遥快速的将姜依然拉起来,就往浆板奔去。
“呜呜呜,我的膝盖好痛,姜予遥,我要断腿了,都是你害的我,我要”姜依然的话嘎然而止,她们已经到了浆板前,就在抬脚要踏上去时,浆板突然被人抽走。
“要什么?”
姜予遥咬牙发狠的问了这三个字,恨不得一个大嘴巴子扇在姜依然的脸上,真是:“要死吗?”
马上就下船了啊,就这么一步之遥的距离,姜予遥站在船边,看着不远处的岸边,心一横,拉着姜依然就要跳水里往岸上游。
察觉到姜予遥动作的姜依然,一只手紧紧扒着船边,一只手反抓住姜予遥的手,身体往后退,哭着摇头:“不,我不跳水,会死的。”
她们是官宦家的女郎,没有学过游泳,即使出去游湖,都有会水的丫鬟婆子跟着,也会非常注意,现在让姜依然跳水里,简直是要她的命,何况她的腿还很痛。
姜予遥气的大脑嗡嗡的,她就多余来救这个矫情又做作的女人,姜依然不跳,她自己跳,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留在船上。
结果姜予遥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多了,姜依然不跳,还不肯让她跳水逃走。
姜依然手脚并用的抓着姜予遥,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要自己一个人留在船上了。
就在这时,一阵嬉笑夸张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她们好有意思啊!”
“就是,我还故意把这些杂物往旁边移了移,结果这女人笨的还能撞上去,看来是她自己舍不得下船,想要姐妹一起留下来伺候我们。”
“我要姐姐,我可是第一个发现她的,如果不是枭哥拦着,我早就得手了。”
说话的是栓子,他没了之前在枭哥面前跪着磕头哭求的模样,双手叉腰,嚣张得意的仿佛这船是他的一样。
“呜呜呜,我怕,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你不是说不会被发现的吗?”
姜依然一边控诉一边用力的抓着姜予遥的胳膊,缩到她的身后,耍赖的说着:“我不管,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害怕。”
这个时候,姜予遥懒得再理会姜依然,她目光扫过眼前的水匪们,没有看见水匪头子的身影,她冷静的质问栓子:“枭哥去哪儿了?”
“呦,找情哥哥啊,枭哥不在,找我啊,栓子哥哥也能疼你。”
栓子怪腔怪调的说完,和周围的水匪起哄,让姜予遥赶紧过来,他们都会很温柔的。
姜予遥心沉了下去,她有感觉那个水匪头子出事了,她试探着还是问了一句::“是枭哥让我来带走我妹妹的,你们做为他的手下,竟然要趁他不在,违抗他的命令吗?”
“什么手下,我们现在可不归他管。”
栓子阴沉下来脸,龇牙恶狠狠的继续说着:“老子凭什么还要跟着他窝囊的活着?一年打劫不了几次,赚不到钱,还不让老子杀人出出气,现在连碰个女人都要被打的半死,活着不痛快,不爽,老子宁愿痛痛快快的打打杀杀,抢大把的银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要什么样的女人,兄弟们,对不对?”
“对,喝酒吃肉,痛快一天是一天,脑袋掉了巴掌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姜予遥眉头皱起,她和姜依然已经被水匪们逼到甲板一角,看来在她离开船后,这船上生了变故,这些水匪以栓子为首造反成功了。
“我不信。”姜依然突然冲着栓子嚎了一嗓子:“你们把枭哥怎么样了?他人呢?”
栓子盯着姜予遥,垂涎的笑着,根本不理会姜依然的鬼哭狼嚎,倒是他身边的其他水匪给了姜依然答案。
“他啊,被我们打晕绑起来了,你们别奢望他来救你们,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也有水匪恍然大悟的喊了一嗓子:“这姐妹俩长得都好看,难怪枭哥会藏起来一个,如果不是栓子哥看到枭哥进了船舱,发现了还有个女人被他藏起来了,只怕我们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放掉所有抓到的人。”
“对,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头儿,我们为他出生入死的打劫杀人,他倒好,不但不让我们碰女人,他自己还坐享齐人之福,把好看的都藏了起来。”
姜依然挺了挺胸,这句话,她听明白了,生怕姜予遥没听明白,她故意解释了一句:“听见没,他们都说我最好看,才被那个土匪头子藏起来的,不过你不用难过,他们也说了,你也长得算是好看的。”
这是重点吗?姜予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别生气,已经见怪不怪了,如果不作妖,就不是姜依然了。
栓子狞笑了一声,只觉得自己亏了,说不定在那船舱里,枭哥早就各种和这俩姐妹花玩的不亦乐乎,他唾弃了一口:“呸,这妹妹特意被留到半夜才让离开,指不定被枭哥折腾了多少次!”
“不,我没有,我和那个水匪头子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们别胡说。”
姜依然急了,羞愤难当,她可是侍郎府的嫡女,最注重名声,如果这话传出去,她还怎么嫁人?父亲不让她以死自证清白,也一定会绞了她头发让她去做姑子,她还要嫁个好夫君,做诰命夫人呢!